整齊劃一的行禮之聲響起,然沈玖月卻是直接自眾人麵前走了過去,於那雕著金龍扶手的階梯前站定方才開口道
“夜間驚魂,本妃整晚不得安眠,故在來的路上行的慢了些,讓陛下與眾位大人久等了,還請見諒!”
冷清的話語不卑不亢,雖說著賠罪的話,但就觀那腰背挺的直直的樣子,任誰見了都知那說辭也隻是敷衍罷了!
“既是受了驚,那禦王妃便入坐吧!”
看著這個差點就成了自己兒媳婦的人,即便是在這太和殿中,在他這個天子以及百官麵前也是依舊不失傲骨的模樣。
曜陽帝的心中一時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太子楚亦辰乃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在感情上麵自然與彆的兒子不同些。
故,他也確實是有費心為其打算過的,有了鎮國公府的支持,便是最後真的要與禦王對上,那也未必沒有勝算,可惜
一切都謀算終是白費了!
這般想著的曜陽帝便對著一邊擺手示意了一聲,接著就有小太監上前領著人朝那早就擺好的座位走去。
獨居一麵,天然的對立之姿!
“既然人都來了那便好好說說吧,禦王妃,刺客一事朕已下旨嚴查,如今這鬨的滿京城都沸沸揚揚的,你們禦王府所為何故?”
人方坐定,曜陽帝便直接發難。
“陛下明鑒,我們王爺於新婚期間奔赴江南賑災,然卻有人欲在這時斷他後路,不知陛下、亦或是眾位大人可否給本妃一個交代?”
沈玖月亦沒有拐彎抹角,怕?
嗬,她是苦主好不?
再說,就這位那慣常的陰損手段,他又可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如何?
至於私底下裡
正陽門下的屍體可還沒清理乾淨呢!
“王府被刺客襲擊確是京城防衛之疏忽,但禦王妃此言莫不是過了些吧!再說,昨夜也並不單是一座禦王府遭襲,本王以及諸位大人的府上可也是都未幸免的。”
吊著隻胳膊的宗人府宗正端王爺不悅的說道,什麼叫給她一個交代?
那自己呢?
好好的在府裡招誰惹誰了,就連被傷了都不能消停,誰又給他們一個交代?
“嗬嗬,端王殿下與眾位大人的遭遇本妃深感痛惜,然,不知那刺客可是抓著了?還有諸位大人府中呢?”
眾人
他們慚愧,沒禦王府的那個能耐!
“哼,那刺客武藝高強,本王府中侍衛可沒有禦王府的好身手。”
端王爺一甩衣袖,頓覺禦王娶的這個王妃也太不知趣了些,一個婦道人家這般的不知禮數,鎮國公府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姑娘?
“嗯,確實,本妃府中的侍衛實乃稱的上百裡挑一了,不過這竟是一個都沒留下?那這嗬嗬,王爺與眾位大人還當真是命大的很!”
說著那譏誚的眼神仿佛都化做了實質般在那些或吊著的手臂,或翹著的腿上麵來回的打量,其意思簡直不言而喻。
“你禦王妃此言何意?”
端王爺聞言心中更加鬱鬱,用他那隻幸存的手臂指著對麵那個瞧著麵嫩但麵對著滿朝的官員也絲毫不怯的女子。
“端王之惑恰亦是本妃之惑,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三百二十六名黑衣刺客於皇城腳下攻擊我禦王府。
敢問陛下,巡城衛何在?
城衛督軍府儘職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