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並未發現禦王妃的行蹤,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並沒有進入萊鄔縣。”
粗啞的音色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今日的耶魯甄黎身後依舊有一群不同於普通將士的存在。
觀其數量,竟是在上千餘眾,這便是耶魯甄黎的親衛營了,其中個個武藝高強,亦是對方手中握著的一張最忠誠的底牌。
“去找,不惜一切代價,將人給我抓回來,要活的!”
隨著耶魯甄黎話音剛落,後麵那上千名親衛瞬間散開,於大軍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所料的一般,作為援軍的京衛軍不管是身不由己的受命,還是本就打著消耗鐵甲軍得已撿功的隱秘心思這才駐紮在了萊鄔縣。
可哪成想,這韃靼軍會在天還沒亮之際就已經殺到了萊鄔縣的城牆根下,一時間,手忙腳亂自是在所難免。
“頂住,頂住,誰敢退一步本將軍直接砍了他!”
忠勇將軍姚戰說著就直接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大刀於手中高舉,一副你們要想清楚了的架勢。
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勇不勇的不知道,可韃靼軍屬實是餓的很了,就昨日戰前的那一頓隻食的三分飽的飯來,又經過一晚高強度的消耗早就是饑腸轆轆的不行了。
如今對上,說句不誇張的話,韃靼人終日以牛羊為食,此刻看見這些還膽敢阻擋他們的東盟軍若不是還有些許的理智在,都恨不得能上去咬上一口下來。
“韃靼軍是怎麼過來的,鐵甲軍呢?禦王妃呢?還有,雁門關破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傳出?”
神武將軍如一隻被點了尾巴的貓般氣急敗壞的叫著,麵對著底下那群如狼似虎般的韃靼人彆說是手底下的那些兵了,便是他也怵的好不。
“哼,現在想起鐵甲軍、禦王妃來了?早乾嘛去了?本將軍早就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子就不信咱們做為援軍打了勝仗回京還能真的被降罪不成?”
姚將軍諷刺的大叫出聲,他是有些自傲以至於在初見禦王妃時有些不敬,但他更看不起在背後捅自己人刀子的人。
自打鐵甲軍先行離去後,他們這四萬將士趕路的速度便是說成是爬都不為過,他反抗過,但......
麵對著上頭那位的密旨,他也終是孤立無援,說的好聽些是二人掌兵,實則自己早已被架空了。
嗬嗬,這天下,這江山......
真他娘的有夠腐朽!
“嗬,說的好聽,抗旨不尊那是要家人連坐的,你一個光棍漢子自然是不在意,可本將軍一家老小幾十餘口......哼!”
神威將軍祁宣說著便扭過了頭去,事已至此便是說再多又有何用?
“所以,你現在又管人鐵甲軍禦王妃作甚?今日這局麵你除非戰死,不然,一但破城你那在京的家人亦同樣會受牽連!哈哈哈哈......這便是報應!”
老大的一個漢子,仰頭大笑間好似有著微弱的晶瑩滑落,那般精良的軍隊,那般實力與氣場並存的女子,就這麼的......
這世間何曾有公道可言?
“殺啊——”
然再多的傷感也隻能化作機械般的揮刀、拔刀,再揮、再拔......
不知殺了對手敵軍,亦不知自己身邊倒下了多少同袍,直至天光大亮,四萬多人的小城也終是到了極限!
“祁宣,你後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