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鑫與李誌超相對而坐,兩人都一言不發,整個房間裡彌漫著一種沉重壓抑的氛圍。正當此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打破了這份沉寂。原來是賀鑫的秘書走了進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賀鑫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賀先生,外麵有位名叫婁博傑的先生想見您。”
聽到這個名字,賀鑫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仿佛正在心中權衡是否要見見此人。李誌超則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賀鑫的反應,暗自思忖道:“這小子終究還是來了啊……”
過了好一會兒,賀鑫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對著秘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見來客。接著,他順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擺出一副端莊嚴肅的姿態,顯然已經做好了待客的準備。
沒過多久,隻見婁博傑在秘書的引領下步入房中。一進門,婁博傑便將銳利的目光快速掃視了一遍屋內的情形,當視線掠過賀鑫和李誌超時,更是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隨後,他徑直走向賀鑫,伸出右手,麵帶微笑地自我介紹道:“賀先生,您好!幸會幸會,我便是婁博傑。”
賀鑫熱情地握住對方的手,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說道:“原來你就是婁平的孫子啊!來到浦奧這麼長時間,怎麼現在才想起到我這裡來呢?你可知道,論起輩分來,我得稱呼你爺爺一聲‘平哥’,而你則應該喚我一聲‘賀爺爺’呢。嘿,你這小家夥,跑到浦奧這麼久,直到今天才露麵,是不是該挨板子呀!”說罷,賀鑫抬起手作勢要抽打婁博傑。
然而,婁博傑並沒有躲閃,隻是靜靜地看著賀鑫,然後開口說道:“賀爺爺,您就彆開玩笑啦。您也清楚,我這次前來浦奧,就是為了替賀爺爺您把那些惱人的麻煩製造者統統趕走。這不,事情還沒處理妥當,我又怎敢貿然前來叨擾您呢?”
此時,李誌超默默地站在婁博傑身旁,一言不發。實際上,對於婁博傑此次到訪的目的,李誌超心知肚明。想要將富無雙從馬來西亞調到浦奧,單憑婁博傑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做不到的;即便是有足夠誘人的利益擺在麵前,恐怕也難以讓富無雙心甘情願地離開東南亞。
然而這次他們二人均接到了一項重要且艱巨的直接任務——務必設法調離富無雙離開馬來西亞,如此一來,婁平和聶萬龍才有機會在馬來西亞一舉擒獲羅四以及邱萬千這兩個臭名昭著、危害賭壇秩序的敗類。
婁博傑心裡清楚得很,如果僅憑他一己之力去完成這個任務,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擺在眼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與李誌超攜手合作,但問題在於,即使他倆聯起手來,又該如何讓狡猾多端的富無雙乖乖上鉤呢?
這也正是婁博傑迫不及待地趕來尋找賀鑫的緣由所在。畢竟,整個世界上恐怕唯有賀鑫知曉何種手段能夠令富無雙心甘情願、毫不猶豫地奔赴浦奧。
賀鑫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情,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阿傑,似乎對這個消息感到不可思議。阿傑的臉色有些陰沉,他默默地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賀鑫追問對方是什麼人,阿傑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是一個名叫武家宏的人,我以前從未遇到過他。他的賭技一般但是這個人卻透露著詭異,我在預選賽中遇到了他,儘管我已經儘了全力,但最終還是輸了。”
賀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知道阿傑作為賭神的孫子,賭技自然是一流的。他不禁好奇地問:“對方真的有那麼強嗎?難道他有什麼特彆的技巧或策略?”
阿傑深吸一口氣,回憶著比賽的細節:“武家宏的賭法非常詭異,他似乎總能預判我的出牌,讓我陷入被動。而且他的心態也非常穩定,在關鍵時刻從不手軟。我覺得他不像是賭術高手倒像是邪術高手,或者說能操縱超自然能力的高手。”
賀鑫輕輕地拍著阿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他說:“孩子啊,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賭王大賽還會有接下來的賽程,你仍然有機會扭轉局麵。你需要從這次挫折中汲取經驗教訓,不斷提高自己的賭博技巧和策略水平。要知道,你可是賭神的孫子啊,你擁有這樣的潛力與實力!”
然而,這並不是婁博傑此次前來的真正緣由。武家宏原以為關於連環殺人案的事情已經讓對方聞風而逃,但此刻他們卻為何又要想辦法把富無雙從馬來西亞調到浦奧呢?婁博傑目光凝視著賀鑫,直言不諱地道:“賀爺爺,常言說‘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如今賀家被如此眾多心懷叵測之人虎視眈眈,何不乾脆一勞永逸地將這些麻煩徹底解決掉呢?”
賀鑫看著婁博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笑道:“你這家夥,有話就直說嘛!李誌超你又不是沒見過,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婁博傑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般說道:“說到底,他們富家想要重回浦奧市場,那我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富家給擊潰!”
賀鑫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恢複平靜,他追問道:“哦?你真有把握能一舉消滅富家嗎?”婁博傑眼神堅定地回答道:“隻要能讓富無雙離開馬來西亞,不管他是去香江還是到浦奧,富家都必將陷入混亂,土崩瓦解也是遲早的事。”賀鑫心中暗自盤算著,心想這婁博傑還真是個狠角色。
沉默片刻後,賀鑫突然開口問:“所以,你是希望我把富無雙引到這裡來?”婁博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沒錯,目前恐怕也隻有你有這個本事把富無雙從馬來西亞引誘出來了。”賀鑫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
賀鑫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感慨。他似乎在回憶過去的一場激烈鬥爭,那場鬥爭是如此艱難,即使有政府的支持和幾位老友的聯手,也隻是將富家從浦奧趕走。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富家實力的深深忌憚,仿佛富家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被驅逐,但其根基仍然深厚,影響力不可小覷。可能富家在被趕走後,仍在其他地方盤根錯節,或者有著潛在的力量等待著時機再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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