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第十律者討伐戰後,梅比烏斯博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加入了毒蛹,或者說,她獲得了毒蛹的指揮權限,
而毒蛹中,雖然櫻被派遣到梅身邊,但櫻的編製依舊在毒蛹的管理內,因此,這天,櫻被梅比烏斯博士叫走,執行了一個特彆的調查任務,
櫻來到一處村莊,或者說,第五律者的臧身之所,“······是的,我已經順利進入這片區域了。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耳麥裡傳出略顯輕佻的女聲“現場看上去怎麼樣?······算了,讓你詳細描述實在是有些為難人了。打開同步設備,我自己看吧。”
櫻直接回複“我早就打開了。但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是我······也隻能勉強看清一些障礙物的輪廓而已。
······梅比烏斯博士,這次任務的內容究竟是什麼?說實話,眼前的情景······我不想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前進。”
梅比烏斯繼續略顯輕浮的開口“我不是說過了嗎,櫻?探查崩壞的災後現場,找到那個律者在一瞬間消失的原因。”
櫻沉默一瞬,“······請不要再刻意隱瞞了,梅比烏斯博士。你在毒蛹即將解散的時候緊急調用協議,隻為了讓我受你指揮,
來執行這項語焉不詳的任務······你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調查一場發生在那麼久之前的災害。”
梅比烏斯頓時語塞,“······哎,櫻······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敏銳了。我隻是沒有告訴你全部而已······但我可也沒有對你說謊呀。
我真的隻是想讓你進行一次簡單的災後調查而已······在千劫的故鄉。”聽到千劫的名字,櫻微微愣神,“······什麼?”
梅比烏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就我所能追溯到的線索而言,那裡······就是千劫第一次出現在世界上時所在的地方——比你見到他的那時候還要早得多。”
櫻深吸一口氣,“······你這是在激怒他,博士。”
梅比烏斯滿不在意的一笑,“哎呀,放心吧。這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總得付出點代價吧?這就是咯。好啦,彆再浪費時間了,繼續前進吧。”
······應急燈被打開了,蒼白的燈光漸漸映照出了周遭的一切。不知怎麼的,在一片漆黑之中,這單薄的燈光顯得搖搖欲墜,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將自己吞入其中。
梅比烏斯博士四下打量著,“很好,很好······讓我看看,這個被梅博士費儘心思從地圖上抹去的地方,究竟都隱藏了些什麼。”
然而,她所看到的,卻隻不過是一片仿佛曾被大火蹂躪過的斷壁殘垣。被熏黑的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怪異圖騰仍能看出一些曾經的樣貌——它們張牙舞爪,似要破壁而出。
而在大廳的中央,那是一根更為怪異的,仿若圖騰的巨柱。鎖鏈早已崩斷,有些散落,有些則仍如枯藤一般纏繞其上。
櫻神色怪異,“梅比烏斯博士,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裡······與其說是誰的故鄉,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詭秘的祭祀場。”
事後,櫻返回逐火之蛾,將報告交給梅比烏斯博士後,就繼續回到了梅身邊,履行她保鏢的工作,
而在逐火之蛾指揮室,梅皺著眉頭看著眾人的生命體征逐漸減弱,凱文則佇立在梅的身後,
但仔細看去,他手裡握著的天火大劍,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更高的形態,“劫滅”之劍,
這並不是凱文第一次讓天火大劍變形成劫滅,自從在梅比烏斯博士那“重獲新生”後,他就自然而然的改變了天火的形態,
按照給他測試武器的維爾薇的說法,“劫滅嗎,梅的品味依舊,真是恰如其分的名字,在你手中,它宛如破壞神的化身降世,恒星入滅時爆發的光芒才能與之媲美,但能承受它的也就你和雲劍了,也不對,在雲劍手裡,它可不一定能成為劫滅……”
而在觀測樞的蘇,雙拳緊握,大多數的融合戰士都接受過他這位,逐火之蛾最好的醫生的治療,
但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犧牲,這讓蘇痛苦不已,他隻好一遍遍的探查,儘可能幫助他們,提前確定約束之律者的位置,
但這如同大海尋針,茫茫無果,也就在這時,蘇‘看’到了一具特殊的軀體,他雖然倒地,但依舊堅韌,生命力頑強,
蘇下意識的附庸上去,這才讓蘇認清了此人——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說不出,什麼都做不到。死亡?對這個男人來說,竟然也是有可能會發生的事嗎?
在此之前,恐怕沒人會相信。而在死寂之中,隻有一種他不想回應的聲音仍未斷絕。
“千劫?能聽到嗎?我是······蘇。在第十一律者的影響下,沒有任何偵察用無人機能到達你們所在的戰場,所以······我隻能不經協商就鏈接上你的精神。
看來形勢已經危急到難以想象······竟然連你都被逼到了這種地步。”通訊器早已在戰鬥中遺失了,顯然,這聲音是直接從腦海中傳出的。
蘇略微躊躇,“可是······你必須重返戰場。凱文他需要你的幫助,隻能是你,必須是你。我可以讓你重新動起來,像我在那次任務中無意中做到過的一樣。隻是······這必須先征得你的同意。千劫,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
千劫沒有回答,征得同意,嗬嗬······可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片刻過後,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破土而出,以蹂躪萬物的姿態,將沿途所見的所有崩壞獸屠殺殆儘,
但倘若對他足夠熟悉,一定能看出他所用的戰法和從前有著微妙的不同。此時此刻,在他淡藍色的意識之海中,另一個瘦削的男子正主導著一切。
蘇在千劫的意識中遨遊,“如此浩瀚的意識之海······千劫,你遠比人們認為的要更加深邃。······等等。那是什麼?”
無風的海麵上,一扇窄門突兀地懸停在那裡,縫隙中向外透出的光芒令人沒來由地感到心驚膽戰。
蘇感到些許驚訝,“他一直在刻意壓製著自己?還有其他的力量······他從來沒有使用過?為什麼?”
他並非是一個會被好奇心驅使著行事的人,但這份力量,或許能夠為他們增加一線生機。沉吟一時後,他終於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這是?!怎麼會?!”也就是在蘇推開後,才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破開的,居然是阿波尼亞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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