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靈無奈地看了我們一眼,眼神裡的心酸讓我心裡一緊,我趕緊止住笑,連連說“靈靈,你彆介意,我隻是覺得咱們要麵對現實,我以前也一直跟你說過,人不能活在虛幻裡,有夢想是好的,但是絕對不能脫離實際,否則的話隻會徒增苦惱。”
藍靈靈苦笑道“我知道你就會這麼說,但是跳舞是我從小的夢想,我的民族舞蹈跳得可好了,我小時候也沒有這麼胖,要不是生了一場怪病,我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希望能在北京開一個舞蹈學校,指導一些喜歡舞蹈的小孩,和她們在一起,至少可以在她們身上實現我的部分夢想。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聽靈靈這樣說,我心裡就有點難過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靈靈,我沒想到這麼複雜,你生的病是什麼病,難道是吃激素導致的發胖麼?”
靈靈搖了搖頭歎道“不是,醫生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怪病,反正我少女時期還是很苗條的,過了十八歲那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長胖,一天都能長好幾斤,哎,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我為靈靈的遭遇很是難受,醫學上確實有很多怪病目前不為人類所認識,沒料想卻讓可憐的靈靈給遭遇到了。
藍靈靈突然甩了甩頭說“好了,不談這些傷心往事了,咱們今天他鄉遇故知,人生大喜事莫過於此,讓我們喝酒吃肉,快意人生吧!”
說完,她已經打開了店裡小夥子奉上來的一根竹筒,原來酒就在那裡頭,隨著靈靈的動作,濃鬱醇厚的酒香頓時盈滿了鼻腔,我不由得貪婪地吸了吸鼻子,從酒氣中也感受到了靈靈的豪氣,我拍腿而呼道“好,人生失意須儘歡,管它今生是何年!來,狗子,大黑,咱們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管它這個世道怎麼殺人放火、奸淫擄掠、貪贓枉法,跟咱們又有何乾!”
我一仰脖子,一股甜潤清涼的液體滑入喉嚨,滿嘴生津,好不暢快。
狗順聽我說殺人放火,緊張得不行,不過看藍靈靈不以為意,也是爽快喝酒,就不再拘束了,他本是軍人性格,哪經得起我們挑逗,渾身豪氣也上來了,我們三個喝了個酣暢淋漓。
吃喝完出來後,乘著酒興,我和狗順就打算立即進山,於是問藍靈靈離這裡最近的縣怎麼走。
藍靈靈告訴我們說六庫所在的縣叫瀘水縣,就是最近的縣,我們就問縣城怎麼走,藍靈靈就說六庫就是瀘水縣的縣城,我撓著腦袋說“靈靈你沒喝暈吧,這裡不是怒江州的州府嗎,怎麼會是縣城呢!”
藍靈靈就無奈笑說“你們這哪象來旅遊的,一點地形都沒搞清楚,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六庫就是州府、縣城、鎮政府三位一體的。這樣吧,今天也累了,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福貢縣,那邊好玩的地方多一些,我有很多親戚在那裡,對那邊很熟,可以做你們的向導!”
我和狗順對望一眼,我問靈靈“福貢靠近緬甸嗎?”
藍靈靈狐疑地看我一眼,點了點頭,說“是,高黎貢山那邊就是緬甸了。”
我也不和狗順商量了,點頭答應了藍靈靈的建議。
靈靈邀請我們去她家住,我們死活不同意,她沒有辦法,給我們找了一家還不錯的旅館。一直陪著我們到晚上很晚。
靈靈一離去,我們就商量還要置辦一些什麼地洞探險需要的物什,我們都沒有專業洞穴探險的知識,商量了半天,最後能想到的也就是鋤頭、錘子、鐵鍁、匕首、雷管、繩索、布幔、手電筒、電池、打火機之類的用具以及壓縮餅乾、雲南白藥等等食品藥品。
第二天一早,我們趁著靈靈還沒有過來找我們,跑到街上的商店裡置辦這些東西,這裡的東西真是便宜,我們將各自肩頭的大旅行包塞得鼓鼓囊囊了,我和狗順手裡居然還有一點餘錢。
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買的了,我就說“這點錢咱也彆帶進地洞裡糟蹋了,到街頭找個乞丐施舍了吧!也算是給社會做最後一點貢獻!”
狗順卻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二狗子,我看咱買個小姐跟著咱走吧,要不在那地洞裡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可真難過得緊!”
我先是一愣,繼而心裡暗笑,嘴裡強忍住道“狗子,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念念不忘那檔子事,乾那事可是有氧運動,地洞裡本來氧氣就稀薄,可彆再增加耗氧量了。再說,就這點錢,買小姐一夜還可以,萬一出不來,難道還能買人二十年。趁早放棄這想法,咱們可不能去害人!”
狗順憨憨一笑說“知道了,還是兄弟你有見識,你狗子兄就知道用下邊思考問題,嘿嘿!”
我擂他一拳笑道“你要是興致來了,就拿這些錢去街上找找吧,看有沒有,不過要先問清價格,萬一不夠錢,被人扣留住了,那就完了。”
狗順擺手道“算了,算了,忍忍吧,都在這關頭了,萬一陰溝裡翻船,可就不值當了!還是施舍了吧,咱也彆隻想著私欲,也講點公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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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這下他倒高風亮節起來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就問了出來“狗子,按理說你在鎮辦工廠也乾了那麼多年,怎麼著也得有點積蓄吧,怎麼連張飛機票也買不起呢?”
沒想到我這一問,狗順剛才還洋溢著的些許笑意突然冷凝,臉色竟黯然下來,凝神想著什麼,似乎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