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迫芙寧娜其實是無奈之舉,她在很多方麵過於軟弱,容易妥協。
而新成立的西廠擁有淩駕於楓丹執政機構的權力,必然會遭受到舊貴族和那維萊特的反對。
所以,自己必須逼迫她去做這件事,讓她強硬地執行下去。
當林伊德從沫芒宮走出,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身上,他的心情一度變得輕鬆愉悅。
但是,這份好心情並未持續太久。
一隊身著整齊製服的特巡隊突然出現在林伊德的前方。
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麵容陰冷,眉宇間與詹特有著幾分相似,如同是同一家族的血脈在延續,舉止間透露出貴族世家子弟特有的高傲。
“伊德,特巡隊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請你配合一下。”他語氣冷淡地說道。
林伊德麵色平靜,淡淡地回應“我沒空,提伯特隊長。”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拒絕特巡隊的問詢!”提伯特身後的一名特巡隊員怒吼道。
林伊德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如果特巡隊都是你這種貨色,那特巡隊早就該進垃圾堆了。”
那名特巡隊員還想說什麼,卻被提伯特一聲冷喝打斷“夠了!”
提伯特緩緩地走到林伊德的麵前,兩人的距離不到一米。
他緊緊凝視著林伊德的眼睛,沉聲說道“伊德,你應該明白,在楓丹,沒有特巡隊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遭受無謂的痛苦,那就最好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
麵對提伯特的威脅,林伊德隻是不屑地掏了掏耳朵,冷笑道“提伯特,你的廢話真是太多了。這讓我更加確信一件事——蘭尼斯家族的人,無論男女,都是一群賤貨。”
提伯特被激怒了,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銃槍,瞄準了林伊德的頭部,怒吼道“你以為我不敢當場殺了你嗎?”
然而,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林伊德卻依然保持鎮定,他冷笑著挑釁道“那你開槍啊!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我現在可是芙寧娜大人的密衛。
你要是敢開槍,就等於蘭尼斯家族向神明宣戰。”
提伯特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緊盯著林伊德,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嗎?”
林伊德鎮定自若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水藍色的令牌,在提伯特眼前輕輕晃動。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提伯特隊長,你應該不會陌生這個吧?”
提伯特一眼就認出了那令牌,他他整個人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惡心到了極點。
沒有這枚令牌,他當場擊斃林伊德,頂多背上失職的罪名,過些時日便能官複原職。
然而現在的情況已然不同,如果自己真的貿然開槍,那麼事後那維萊特必定會對他們蘭尼斯家族展開嚴密的審查。
到時候,不僅他自己將身陷囹圄,就連他的父親也難逃罪責的牽連。
林伊德似乎看穿了提伯特的顧慮,他繼續挑釁地說道“開槍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開槍了?”
儘管提伯特內心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到了極點,但他還是艱難地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沒有敢輕易扣下扳機。
林伊德輕蔑地一笑,伸手牢牢抓住銃槍,輕鬆地將它撥到一旁。
“看來,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他冷笑著嘲諷道,隨後邁著從容的步伐悠然離去。
提伯特緊握著手中的銃槍,麵容扭曲猙獰。
他發誓,一定要讓林伊德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生不如死。
“林尼,帶著你的妹妹,隨我回家吧。”
在楓丹廷繁忙的街道上,一位自稱愛潑坦男爵的老人溫和地對一個五六歲的可愛男孩說道。
儘管他的麵容看起來和藹可親,但眼眸的深處中卻藏著一抹淫邪與貪婪。
林尼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妹妹,一個頭上長著一對俏皮貓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