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斷斷續續的,輕微的鼓掌聲,從床上響起。
於慧秀渾身一顫,馬上抬頭往床上看去。
隻見陶玉香兩隻小臂艱難的抬起來,以自己高聳的胸脯支撐著,兩隻小手正在吃力的合攏。
“玉香……”
於慧秀聲音都發抖了。
“小姨,我有感覺,很快就能下地了,能幫你了,”
陶玉香用夢幻般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說道“這一次,是真的。”
“這一次,是真的。”
顫抖著重複了一遍,於慧秀突然淚如泉湧。
為了玉香這個病,
春香發瘋的學習現代醫學,
美香賣掉了自己,
他們的父母傾家蕩產債台高築,最後雙雙早逝。
隻剩於慧秀一個,多年來與玉香相依為命。
兩個無依無靠的柔弱女子,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屈辱?
那真是數也數不清。
若非兩女一個是癱瘓,一個是全身燒疤比鬼還嚇人的醜八怪,
恐怕早就被人連皮帶骨欺負的渣都不剩了。
無數次的希望,無數次的湮滅,
兩女的心早就徹底死了,絕望的就像那熄滅的灰燼。
唯一最大的願望,就是在離開這個肮臟的世界的時候,能夠讓自己安靜一點,乾淨一點。
但現在,就那麼突然的,活生生的,
巨大的變化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沒有套路沒有花樣,沒有任何的虛假。
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
苦已儘,甘已來,
所有的苦難終於煙消雲散,
所有的煎熬終於盼來了雲開月明。
絕望的冰冷的心,終於徹底融化了,
於慧秀哭成了狗。
鐘真從後麵將她攔腰抱住,
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姨彆哭,這是好事,喜事,該高興才對。”
“對,該高興,”
於慧秀用力的擦眼睛,卻怎麼都止不住滾滾的淚水流淌。
“我們一家,我們一家……”
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陶玉香輕輕的替她說“我們一家終於有盼頭了,有依靠了,今後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過日子,對嗎,小姨?”
“對!”
於慧秀用力點頭。
感覺到攔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臂,是那麼的強勁有力,那麼的溫暖柔和,
一輩子都沒得到過男人擁抱的滋味,不禁腦海中一陣眩暈,
情不自禁的將整個身子軟軟的靠在鐘真的懷裡,
心底頓時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濃濃的安全感,一股暖流從腳底直衝腦海。
那種感覺,就仿佛隻要在這個懷抱中,所有的風雨都會被擋在外麵,整個世界都無法傷害自己,
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感覺麼?
於慧秀醉了。
腦子一片空白,體溫漸漸開始上升。
鐘真敏銳的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雄厚的男性特征立即做出了積極的響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