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沒有看尉遲君曜,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確實壯膽,膽子挺大的,在書房就扒了我的衣服,現在太子府裡都傳遍了。‘太子妃在書房扒了殿下,很主動。’”
雲奚低垂著頭,“我……不記得了。”
“剛才還說記得昨天的事。”
雲奚撇嘴,然後淡淡地說道“這部分不記得了。”
“嗯哼——不記得嗎?”尉遲君曜笑著,“沒事,我記得就行。”
“隻說我?那你還欺負我,不讓我喝水呢。”雲奚忽然說道,昨天害得他險些嗆到。
他還記得自己準備酒醒後再算賬呢。
尉遲君曜笑容凝固,沒想到雲奚記得那時候的事。
一時間,房間裡異常安靜。雲奚繼續喝醒酒藥,不是算賬嗎?誰怕誰啊。
“咳咳,生氣了?”尉遲君曜輕聲問道,然後手輕輕抓了抓雲奚的腰。雲奚怕癢,所以瑟縮了一下,然後氣鼓鼓地瞪了一眼尉遲君曜。
“彆抓腰,很癢的。”
“怕癢?”
雲奚點頭,然後說道“我本來就怕癢。對了,關於剛才的問題,其實也不是很生氣啦。你能拋下一切顧慮來觸碰我,證明你是真的很在乎我啊。”
“你還說的那麼好聽,明明不想讓我走。”雲奚笑眯眯地說道,然後放下藥碗,手指挑起尉遲君曜的下巴,“來讓我看看你昨天有沒有哭?”
“我哭什麼?”尉遲君曜忍不住皺眉。
雲奚笑著,然後捧住尉遲君曜的臉,“沒有嗎?明明還哭著求我不要走了,但早上看到我不在,沒有誤會是我要離開你嗎?真的沒有哭?”
“唔……”尉遲君曜不說話了,他總不能說他確實誤會了,並且想真的滅了秦國吧?“你原來是這種性格?”
“哼~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是嗎?算了,不逼你了。至於我的性格,怎麼說呢……與世無爭,什麼也不感興趣的性格,會讓我在宮裡更安全些吧?”雲奚淡淡地說著,“我對皇位不感興趣,但我卻是皇後的孩子,難免有人視我為眼中釘。”
“所以……能和你來尉遲國,對我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就是你的方法……讓我很不滿。”
靜靜地聽雲奚的話,尉遲君曜歎了口氣,他原來一直不曾懂雲奚所想。“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唔,其實你那天不是舉起玉佩對著光看了嗎?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做那個動作,所以就模仿了一下。”雲奚笑了起來,“真是的,你居然刻了你的名字,怪不得你給我的時候會說是定情信物。”
“如果我說是我隨手刻的,你信嗎?”
雲奚挑眉,然後幽幽地說道“你猜我信不信?你之前好像一直以為我是女子,但是卻讓我一直帶著玉佩,不就是想讓彆人不能惦記我嗎?”
說完,又緩緩問道“這麼說來,你為何覺得我是女子,我明明一直穿著男裝啊?”
尉遲君曜想了想,其實就是他單方麵的誤會罷了。“初次見麵的時候,你說你叫雲奚,接著一個宮女喊著‘韻汐小姐’過來找人,太過巧合,自然會誤會了。”
這件事雲奚當然知道了,結果這家夥和親的時候,完全沒有多猶豫就說出了他的名字,結果他白玩了。靈魂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