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裡的水不停地溢出來,雲奚雙手撐著魏初弈的肩膀,腿軟地不像話,因為根本跪不穩,所以每次都是根據體重……
最後雲奚是昏過去的,魏初弈還有些意猶未儘。
第二天醒來,雲奚睜開眼睛有些懵,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這t是四十歲該有的體力?小說世界就能這麼離譜嗎?
『阿爸,還活著嗎?』寶貝窩在一旁,小聲問著。不能怪他這麼小心翼翼,主要是看到雲奚沒回神,他不敢大聲喊。
‘活著,但和死了也差不多。’雲奚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問,‘幾點了?’
『如果阿爸再不起來準備,那就遲到了。』
雲奚翻了個白眼,坐起身下床找衣服。但剛站穩,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魏初弈端著碗站在門口,盯著雲奚看了會兒,然後笑了。“大清早就勾引我……這不太好吧?”
“誰勾引你了?我……我是準備找衣服穿。”雲奚有些無語,這也得怪這個家夥昨天沒給他穿件衣服!
“是是是,我的錯,但你昨晚不也挺……”魏初弈的話沒說完,就看到迎麵飛過來的一個枕頭,立馬躲開。不能再說了,繼續說下去就該生氣了。“咳咳,先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去警局。”
雲奚抿唇,魏初弈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停下調侃,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安安靜靜地吃完飯,車上雲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叔叔,你要是決定好哪天行動了,一定要和我說,知道了嗎?”
“……”魏初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嗯,會的。”
到了警局,雲奚下車的時候,魏初弈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笑著說,“雲奚,記住了。無論那天看到什麼,你都不要著急,一切都是演的,我不會死的,我怎麼會舍你而去呢?”
等到魏初弈開車離開,雲奚眯了眯眼睛,魏初弈承諾的事很少失約,所以他決定相信對方。
製裁者一連好幾天都異常安靜,而宋振還在到處尋找,鬨得人心惶惶。所以有不少人在製裁者,希望對方可以主動獻身,救救那些因他不斷受傷的人。
[為什麼製裁者不出現?有多少人因為他受傷,他就這麼不管不顧?什麼英雄?]
[那些說製裁者的人,不是我說,你要是明知道有陷阱,還會往下跳嗎?不得找到破局的方法嗎?]
[但那些人因他而受傷,他就該負責!]
[當時覺得那些罪犯罪有應得的,不是你們是吧?]
[你們吵個屁,最近幾天彆穿黑衣服不就行了嗎?]
[靠,我穿的是黑西裝,會不會被打?]
[製裁者要是繼續做縮頭烏龜,那就真的是怕了,最終還是屈服於這個社會的不公。]
……
網絡上的話題熱度居高不下,雲奚也覺得奇怪,魏初弈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不過對方這幾天都有出門,很晚才回來,大概是在準備什麼,或者在選擇動手的好時機。
幾天後的夜晚,宋南絮回家的時候,因為記者的感知力,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她轉頭朝那邊看去,然後她看到昏暗的路燈下,一個人緩緩朝自己走來。
因為害怕,她不由得停下腳步,緩緩咽了口唾沫,輕聲問,“那個……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