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珝熠瞳孔一縮,雲奚的意思是,他不是言珝熠?
那……
他是誰?
明明隻是單純問一個問題,怎麼感覺上升到哲學層麵了?
“那我……”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雲奚忽然出聲打斷言珝熠的話,然後轉頭看了眼窗外。
就在剛才,明明還是晴空萬裡,忽然就開始烏雲壓頂電閃雷鳴了,看來是天道在提醒他了。
他不由得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道“真是積極啊。不過也正常,每個世界都是如此。”
言珝熠聽得一愣,也看了眼窗外,然後長歎一口氣。看來雲奚也不是能一次性解釋清楚啊,怪不得之前回答說都不是。
不是雲奚解釋不了,或者不能解釋,而是能解釋一點,但不能全說。
“少爺,我不會再問了。那您還活著的事情,要和家人說嗎?”
雲奚靠著言珝熠,淡淡地回答,“那得看他們的態度了。有人設計害我的事,他們是否知情。”
“少爺連夫人和二少爺也懷疑嗎?”
“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他們,但是除你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
言珝熠聽完一愣,隨後心裡暖暖的,雲奚相信他,他是不一樣的。
“你的家人應該都不知情,我之前在警局雖然有些魂不守舍,但是有注意看了下他們的反應。因為我也想找到害你的人,替你報仇,然後在你死的地方殉情。”
雲奚歎了口氣,然後捏了捏言珝熠的臉,“好乖好乖,你殉情我是很開心啦,但是我之前就說過,我有把握。”
“給我母親發消息,然後讓他帶著父親和君灝來這個醫院,提醒他們彆讓人發現行蹤。”雲奚冷聲安排著。
祁宇要他的命,要不是有劇本,他還真不知道對方會何時下手。為了讓對方露出馬腳,他可不惜用命演了一場戲給對方看,希望對方彆讓他失望,能夠儘快行動。
在言珝熠打電話的時候,傅昕殊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然後用手戳了戳對方的腦袋,“你是不是有病?不能用其他方法嗎?找個替死鬼也行啊,非得自己親自上?”
“傅昕,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怎麼可能找替死鬼呢?”
“你t是,我可不是,你讓我找啊。”
“那也不行,你得慢慢把產業從違法中抽出來了,不是嗎?”雲奚輕聲說著。
傅昕殊抿唇,最後擺了擺手,“我覺得產業涉及黑色也不錯,這樣還能保護好身邊的人。再說了,我不準備結婚,之後的傅家會如何,與我沒有關係了。”
“唉——我不信,你要是遇到對的人,是會控製不住動心的。”
傅昕殊看著雲奚,然後指了指言珝熠,“就像你喜歡上他一樣?”
“不一樣,我不是忽然動心,我是蓄謀已久。”雲奚打趣道。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想好怎麼套路言珝熠了,這怎麼就不算蓄謀已久呢?
傅昕殊沉默了一下,然後靠近雲奚,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玩計謀的,心都臟。”
“彼此彼此,你沒資格說我。”雲奚笑眯眯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