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暗衛談話時,竹崇景已經在司徒臻霖對麵坐下了。
司徒臻霖看對方臉色不太好,就主動搭話,“看來你那邊出了事,畢竟侍衛不在了。”
“嗯,死了。”竹崇景點頭,隨後有幾分無奈,“雖然這就是他的職責,但如果我沒出京,他可能就不會死。”
司徒臻霖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身為將軍府的大少爺對方似乎有些優柔寡斷、太重感情了。
“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類似的事,你得習慣。”
聽到司徒臻霖的話,竹崇景有些驚訝,隨後忍不住問“你怎麼這麼平靜?”
“因為見慣了。”司徒臻霖老實回答,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我四處經商,遇到過土匪,也遇到過災禍,所以習慣了有人在麵前死去。”
“崇景,你之後應該是要當將軍的吧?如果你不習慣,那上了戰場,你該怎麼辦?”
竹崇景垂眸,因為性格,他的父親也說過他,說他可能不適合戰場。但是現在雲奚不在了,那他必須帶著父親的軍隊繼續下去。
“我會習慣的……會的。”他低聲說著,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司徒臻霖,還是在和自己說。
天亮後,夜九才帶著公主和雲玉回來。他看到了夜二的傷,然後說著自己遇到的事。
“你小子運氣一向都好。”夜一說著,然後看了眼夜二,“他運氣倒是與你相反。”
夜二抿唇,就算是事實,也彆說出來啊,這多傷他的心啊……
雖然回來的路上狀況頻發,但是幾人還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京城。
司徒臻霖和竹崇景說過,第二次刺殺幾人分開,雲玉可能是為了躲開他們兩人的視線傳遞消息,畢竟淩玉斕對他不設防。
竹崇景把人帶回了將軍府,將軍夫人抱著雲玉哭,說她的兒受苦了。
將軍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然後注意到竹崇景好像有話要說,就把人帶去了書房。
“說吧,看你好像有話要說。”將軍喜歡有話直說,所以也沒說廢話。
竹崇景淡淡地說道“父親沒覺得他有問題?”
“感覺出來了,雖然很像,但是說的話和行為有些矯情。”將軍緩緩說著,隨後又抬頭,“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雲奚?那你為何要把人帶回來?”
“玉斕……公主說他就是雲奚,堅決要把人帶回京。因為他拿出了公主曾經贈予雲奚的玉佩。”
“胡鬨,一枚玉佩就能證明身份?”將軍冷笑一聲,他的兒子,是什麼哪裡來的阿貓阿狗能取代的?
竹崇景鬆了口氣,還好父親不會被那人蠱惑。“父親,雖然他不是弟弟,但是既然能拿出玉佩……”
“也就是說,他可能參與了刺殺公主?”將軍摸了摸胡須,然後手指點了點桌麵,“有可能,即便沒參與,那也有可能是那夥人有合作。”
書房裡安靜了許久後,將軍長歎一口氣,有些擔憂,“直到現在也沒有雲奚的消息,或者找到屍體。那雲奚可能是逃了,但是因為一些事回不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那些人手裡,然後用雲奚威脅將軍府。”
“可無論哪個,至少雲奚可能還活著。”將軍垂眸,他也很擔心雲奚啊,但他是將軍府的支柱,他不能慌,也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