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崇景抿唇，忍不住問道“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是認真的。再說了，我不可能用這件事和你開玩笑。”
竹崇景扶額，還是覺得驚訝。他快步走向雲奚，然後緩緩抬手，顫抖著摘下雲奚的麵具。
在看到那張臉時，眼眶瞬間泛紅，“真的是你？你既然一直在，為什麼不和我說話？為什麼？”
“他失憶了。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嗎？他最初都不能說話。”司徒臻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答了竹崇景的話。
竹崇景轉身揪住司徒臻霖的衣領，“他不能，但是你能，你又為什麼不說？你一直在幫我，難道是在我身邊看笑話嗎？”
“不，我隻是不能說。因為雲奚那時候就吊著一口氣，明顯活不了了，神醫來了也救不了，所以我用特殊的方式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竹崇景覺得對方的話很奇怪。
司徒臻霖抿唇，輕聲回答“雲奚現在是傀儡，我活著他就能活，我死了他也會死。”
“傀儡？”
“嗯，我司徒家的傀儡術，能把死人變成傀儡，而活人……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司徒臻霖看向雲奚，然後伸手。
雲奚把手放在司徒臻霖手上，“雲奚能動，大部分時間是自由的，但我也可以強製操控他。就像上次他快要殺死雲玉，被我製止一樣。”
“你為什麼要把雲奚變成這樣？”竹崇景忍不住問道，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很匪夷所思，而且不會讓人認同。死者為大，這人卻把人的屍首做成傀儡……
“這算是我和雲奚之間的交易。那天你們被刺殺，是我出手相救，而雲奚則是把自己給我，僅此而已。”
“至於之後跟著你們，則是因為我知道雲奚在何處，怕你們因為找人做出危險的事。”司徒臻霖聲音平靜，但他說謊了，他跟著竹崇景，隻是單純看樂子，不過他不能這麼說。
“或許你覺得把雲奚做成傀儡不讓他死，是把他的靈魂強製鎖在身體裡讓他不能轉世，但是雲奚那時候並不想死。他自己想活下去，我才能成功的。”
竹崇景扶額，“讓我緩緩。”
安靜了很久，竹崇景看向雲奚，“你現在……感覺如何？”
雲奚歪頭，這話問的，什麼叫感覺如何？
看出了雲奚的困惑，竹崇景淡淡地解釋著，“就是有沒有覺得不適應，或者不喜歡這樣。”
“我很好，很感謝主子救了我。”
竹崇景深吸一口氣，然後緊皺眉頭，憤怒地看著司徒臻霖，咬牙吐出兩個字，“主子？”
“咳咳……我是傀儡師，他是傀儡，所以才……”
“以後能換個稱呼嗎？我感覺很不爽。”竹崇景咬牙詢問。
司徒臻霖看了看雲奚，“換一個？”
“？”雲奚垂眸思索，然後張嘴，“霖哥？”
“這個怎麼樣？”司徒臻霖看向竹崇景。
竹崇景歎氣，雖然雲奚叫彆人哥讓他很不開心，但總比“主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