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行完了禮的陳長忠:“.......”
林知皇笑眯眯地問:“不知陳州牧急著出來本王,是.......?”
陳長忠連忙接話道:“是特地來向殿下賠罪的。”
“哦?”
“此次本州牧來攻殿下,完全是被齊冠首那奸猾之徒給騙了,以為您出爾反爾,獨吞了苗杳所藏之財這才帶兵回返.....給殿下您添了堵。”
話說到此,陳長忠又給林知皇行了賠罪禮:“還請殿下勿怪。”
林知皇麵色冷了下來:“陳州牧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隻是口頭上賠罪?”
陳長忠忙道:“本州牧願將此次在覽州攻下的三城獻給殿下做賠禮!”
“還望殿下網開一麵,開賀峽放我學州近兩萬兵馬離開。”
話落,陳長忠再次對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行了一個極為恭敬的賠禮。
林知皇不說話了,立身在帳內左側的謝伯言,這時開口道:“原來陳州牧與學州兩萬兵馬的性命就隻值三城。”
陳長忠起身,向說話的謝伯言看去,然後認出了謝伯言。
“謝世叔?”
之前在皇城盛京時,在各種宴會上,陳長忠沒少見過謝伯言,雖然沒怎麼與其說過話,但也是要稱一聲世叔的。
謝伯言對陳長忠點了點頭,算是續過舊了後,道:“陳州牧,如今你我身份對立,請你以我官職相稱,莫要再以私下交情攀談。”
陳長忠語梗。
陳長忠又去看林知皇,見她麵色冷凝,明顯不滿意他所提出的賠償,勉強笑道:“殿下,我今日是真心來與您賠禮的,您若不滿意這賠禮,那要如何才能滿意?”
林知皇見陳長忠問的乾脆,更是彎下了腰,也不再迂回,隻道:“那三城,可讓本王將你的那兩萬兵馬放出賀峽,但你嘛........”
陳長忠聽出林知皇這是要將他給扣下的意思,臉黑了下來。
若是彆人,陳長忠高低得直接翻臉,再放幾句狠話,但麵前這人是權王.....
是現在勢力如日中天的權王。
他敢放狠話,來日這權王就敢來兵學州攻他。
此次這人質,他是當定了啊.......
“好,我就留在殿下這,還請殿下先收下這三城的賠禮,放我麾下的兩萬兵馬出峽,回返學州。”
陳長忠能屈能伸,林知皇也爽快,當即讓謝伯言去草擬戰敗賠償書,由他帶陳長忠下去簽字。
賀峽內因為糧草短缺,形勢已經非常不好。
他在那裡麵勢力最弱,糧草卻又最為充足,早就被其他幾方勢力盯上了,接連打了幾場偷襲戰後,又損兵千餘。
特彆是昨日,他的藏糧地被陳州那方找到了,那方用人海戰術,將他軍的全部糧草都給奪了。
若他今日不能讓麾下的兵馬出峽,那就隻剩下拚死突圍和在賀峽拚死奪糧這兩條路可走了。
但不論走哪條路,他手下這兩萬兵馬,瞧著也是保不住的模樣。
而一旦死戰......他這主公,也將身陷險境。
他哪能死,哪敢死,學州的子民在等他回返,他的苑兒和子女......
也在等他回返。
所以經過一夜的思索後,陳長忠選擇了冒險獨自出峽談判。
權王雖然什麼汙糟名聲都有,但從未出出爾反爾的事,陳長忠願意賭一把和她談。
最糟也是.....他死,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