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魯蘊丹聽了魯元靈的話後,先是麵無表情的靜默了片刻,而後笑不可遏的低笑了許久方才止。
魯元靈被魯蘊丹這笑聲笑得有些背脊處發刺,顫聲開口道:“聰遠......”
魯蘊丹止了笑聲:“難怪爹今日這般明事理,原來是又有爛攤子讓我來收拾了,當真是......受寵若驚。”
這個“受寵若驚”再不是以嘲諷的口氣說出的了,而是帶著寒入心扉的冷意。
魯元靈頂著魯蘊丹的威壓,終是道了句:“若非你先保符惟依,也不會你娘後麵行的這些事。”
“是啊.....”魯蘊丹自嘲一笑,寒意甚重的丹鳳眼中浮出些許水色:“我們父子倆,誰也彆說誰......“
“可能唯一好點的,就是兒子尋侶的眼光比您好些了.......”
話落,魯蘊丹不想再與魯元靈再多說,揚聲喚來守在堂外的護衛親兵,將魯元靈“請”了出去。
待此屋的大門再次被關,門內隻剩下了魯蘊丹一人,他風秀的眉目間終於露出頹色,低喃道:“祖母......”
“我愧對您的教導.......”
夜,悄無聲息的來臨,月,浩然當空。
已經黑了的天,離不開它所渴求的清冷月光。
大軍井然有序的緩緩前行,自藏蘭先生帶其大弟子謝伯言攔道來投後,這支軍隊的精神麵貌越發日漸強盛。
謝伯言在林者雲這一代,那名氣可不亞於現在年輕一輩中的七聰八滸,那就是林者雲幼時常常被他爹誇的“彆人家的孩子”。
自他知道了藏蘭先生帶著這謝伯言攔道來投他閨女後,林者雲已經不能用飄來形容了,那簡直是飛上了天。
據薄岩基稱,這兩日他就沒見林院長的鼻孔下來過,總是用鼻孔瞧人的。
這日全軍午間暫時駐休,林知皇還沒尋人去喚林者雲,林者雲就自己先跑來了。
林者雲一來就擺出了長輩大度的模樣,對林知皇道:“環兒,爹知你心疼爹,但那虞溝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也就說話直率了些,並沒有辱人的意思......”
“還是算了吧?”
林知皇倒一時不明白林者雲在說什麼了,不解地看著進入帥輦後,徑直在她對麵坐下的林者雲。
林者雲見林知皇這般瞧他,笑嗔了眼還在裝相的林知皇,慈和道:“好了,若不是為了虞溝生評為父的那句話,你這段時日何至於三番兩次的找由頭她罰板子?”
瞬間懂了林者雲究竟誤會了什麼事的林知皇:“............”
林者雲臉上笑開了花,見牙不見眼:“環兒你這是什麼表情?”
“這彆扭性子。”林者雲臉上露出一副’爹懂你‘的表情,繼續道:“好了,知道你在給爹出氣了,但也要適可而止,莫要因此寒了手下之士的心。”
林知皇靜默了好半晌後方才道:“.........爹還真貼心大度。”
林者雲哈哈大笑:“我既乃權王之父,自然是要大度些的,不說做環兒你的後盾,亂是一定不能添的,否則會折了福氣啊。”
林知皇聽林者雲這般說,神色柔和下來,突然也不想解釋了,這樣的爹多好,還會自己哄自己,除了愛炫耀了些,好像也沒什麼大毛病了。
“爹今日來就是為了說此事的?”
“還有,還有!”林者雲忙道。
“什麼事?”林知皇順著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