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有虎首咆哮的血色帥旗在寒風中,凜凜飄揚。
大軍的首部隊是騎兵,騎兵腰背挺直的身著鐵甲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開路。
前進的馬蹄聲如鼓點般急促有力。
“見雪,知道本王今日為何要喚你來嗎?”
虞溝生顯然不會看臉色,一進來就開心的要往林知皇懷裡依。
“難道不是因為林姐姐想溝生了嗎?”
虞溝生個子雖然比林知皇高,但她獨愛依林知皇懷裡,近來隻要找到適當時機,就會儘量縮矮自己依進林知皇懷裡。
誰叫近來天冷呢,兩人靠在一起才暖和不是?
虞溝生給自己的行為找到正當理由後,倚靠的也就越發自然起來。
林知皇側身避開虞溝生,沉眸看著虞溝生。
虞溝生這會就是再不懂看人臉色,也知道林知皇今日叫她來,不是為了來親香她的了。
“林姐姐好像是要訓溝生.....”
林知皇擺首,帶著虞溝生在帥攆茶案邊相對而坐:“林姐姐不訓見雪,但主公要訓手下之士。”
虞溝生想到她現在已是林知皇手下之士,當即明白了林知皇今日喚她來是受訓的,忙正襟危坐道:“主公,溝生有何處做的不妥,還請主公明示。”
林知皇見虞溝生這般作態,鳳眸中閃過無奈的笑意,但麵上仍是肅色道:“前兩日溝生可是接了外麵的飛鴿來信?”
“是的。”虞溝生坦然點頭承認。
“是何人與見雪傳信?”
“二師弟。”虞溝生毫不猶豫的答。
“他傳信與你作何?”
“私事。”
“戚氏家主如今任為疆州州牧,亦算一方勢力。見雪,你如今已為本王之士,戚玉寐又乃戚氏下任繼承人,他書信尋你之事,已不算是私事。”
虞溝生麵露糾結之色,最後開口解釋道:“二師弟找溝生真沒什麼大事,就是找我要瓶千日香。”
林知皇挑眉:“千日香?”
“千日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香,人若沾染上此物,千日都染此香不消。但染香的本人與他人的卻聞不到此香的香味,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犬類才可以。”
虞溝生解釋到這裡,又淺顯道:“此香一般用於追蹤。”
追蹤?
戚玉寐想用這千日香追蹤誰?
林知皇心裡琢磨著,嘴上卻還不忘:“凡軍中之人,不可擅自與外界私自書信往來。”
“見雪,你犯了軍中大忌。”
虞溝生一愣:“所以我犯了軍紀?”
“你說呢?”林知皇為了讓虞溝生認識到此事嚴重性,下次不再犯,故意冷下臉來。
哪知虞溝生卻在聽到自己犯了軍紀後,反是興奮了起來。
“溝生知錯了!下次再也不犯!”虞溝生揚起笑臉,期待的問:“所以我是不是要被主公罰軍棍了?”
“......見雪想被罰軍棍?”林知皇無語地看著麵前這每每讓她算不到思路的虞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