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三年八月六日。
茲州蘭海郡誌縣地域,午時一過突然狂風大作,大雨傾盆。
大將吳煦趁暴雨天,率萬餘士兵從誌縣東北兩處城門強攻誌縣。
誌縣城內的守將聽從上令,從未想過死守城池,意在用不敵退逃的假象,誘使大將吳煦率軍攻入城後,點燃事先埋設在城門後方以及城中街道等重要地點的炸藥,關城強炸敵軍。
然而風雲變幻無常,天降暴雨,而吳煦又是趁雨率兵來攻,誌縣城內的守將見此情況,想臨時轉換應對戰策都做不到。
就這樣,假做不敵退逃的假象變為事實,在誌縣東城門被吳煦親率士兵攻破後,不過半個時辰,北城門就再度被吳煦掌下之兵攻破。
誌縣城內的守將因暴雨點不燃早先埋好的火藥慌了手腳,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逃出城去,最後被帶兵衝入城中的吳煦給生擒了。
這守將也是沒什麼骨氣的,被吳煦生擒後就開始求饒。
吳煦未曾理他,徑直將他投入縣衙大牢。
翌日,下了一日一夜的暴雨終歇。
吳煦帶著生擒的誌縣守城將,站在已經易主的誌縣城門前,恭候林知皇率兵入城。
“為何不直接斬了?”林知皇見到被吳煦提在手裡的誌縣守城將,緩聲問。
誌縣守城將見騎高馬,著赤金甲看不清麵容的女子率兵一到城門口,便居高臨下的問話吳煦,嚇得更是抖如糠篩。
“煦隻為將,而不為帥,敵方敗將,改由您來處置,煦豈好越俎代庖?”吳煦聽林知皇如此問,仰首對騎馬前來的林知皇恭聲答道。
跟在林知皇身後的忽紅聽出吳煦話裡的嘲意,柳眉一皺,正要上前嗬斥,卻先一步被林知皇抬手攔了。
“哈哈。”林知皇騎在馬上仰首暢笑了兩聲,而後讚道:“吳大將軍果然識趣知禮。”
吳煦仿佛聽不懂林知皇的言下暗意,將提在手中的誌縣守城將壓跪在地上,含笑對林知皇做了請的手勢。
林知皇利落地翻身下馬,從身邊的青雁軍那裡接過長刀,徑直走到誌縣守城將麵前站定。
“饒....饒命啊!這位....這位女將軍!我願意投降,請您勿要殺我!”誌縣守城將見林知皇手提長刀走到他麵前站定,嚇得整個身子都軟了。
林知皇俯視跪在麵前的降將,漫不經心道:“可本王不想要清平軍的降將呢。”
本.....本王?王?
站在我麵前的這女將難道是......難道是......權王?
權王不是正在率兵攻打蒼州州城嗎?
為何...為何會與陳州大將攪和到一起,還帶著騰岩郡的兵馬,來攻他們茲州蘭海郡?
誌縣守城將在這一瞬間裡腦子中轉過很多,但這些思緒在下一刻,又通通都被他給摒棄掉了,未再繼續往下深想。
馬上就要死了,再想這些事,想得再明白又有什麼用呢?
他知道了這些,恰恰說明他不能活了呀。
誌縣守城將意識到這點後,嚇得直接哭出聲來,臨死的恐懼化作了眼淚,洶湧的從眼框中流出。
“求您,求您.....饒我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為了求條活路,才加入清平軍為將的!嗚嗚....您...您.....”誌縣守城將痛哭流涕止的向林知皇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