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陷的更深了。
這是分明是換了另一種絕不會影響主公,且能長久相伴於主公的方法。
聰深這回,是真的自己騙過自己了。
行吧。
他真正騙過了自己也好,便再也不會影響到主公了。
隨邊弘最怕的一直是溫南方露了心跡,主公知曉後,亦會對他動情。主公如今明顯不知情愛為何物,聰深又這是這般人才品貌的郎君,隨邊弘唯恐主公知曉後也對聰深動了心思。
想到此,隨邊弘精致的眉峰輕挑,立即轉了話鋒:“聰深你這是徹底想通了啊。不錯,至親至疏是夫妻。最親密的關係,便是知己於心。”
入夜,亭台樓宇皆靜立在月下,花木錯落,鮮色滿目。
林婉娘聽完手下聽使的來報,怔愣了片刻,寒聲對其叮囑道:“嗯,我知道了。此事出得你口,入與我耳便止。”
“若再有第三人知曉.......”
“聽風,你知道的。”林婉娘聲音雖輕,但其中卻滿含帶有殺意的警告。
“屬下知曉聽使職責,絕不會明知故犯!”這名叫聽風的聽使立即垂首抱拳道。
“嗯,下去吧。”
林婉娘雖讓聽風下去了,但剛才聽風聽到的事非同小可,她不敢馬虎,隨即又喚了一名聽使進來,吩咐其近段時間與聽風一同出勤。
安排完此事後,林婉娘又獨自一人在涼亭裡思索了片刻,決定等一兩個月後再將聽風調去離仙郡那邊執行任務。
不好將調任做的太過明顯,總歸是容易寒底下人的心,但防人之心又不可無。
聽風偶然聽到的溫令君與隨司寇的談話內容非同小可,不容她掉以輕心,聽風必須得調離州城這邊。
片刻後,林婉娘去了林知皇的吾棲殿。
“知聆來了,有何要事稟報?竟是這個點來了?”
林知皇此時已換上了寢衣,明顯準備就寢了,聽四季來報說林婉娘來了,便知曉她是有要事來報,直接讓人將林婉娘引入了寢殿。
林婉娘看著在燭火下神色溫和的林知皇,大腦開始急速運轉,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稟報林知皇此事。
溫令君都整理好了對大姊的感情,自己這個時候稟報大姊此事,若因此讓大姊起了彆的想法......
不行,此事不能稟報給大姊知曉。
溫令君與大姊的關係隻能是主與心腹之臣。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大姊是靠著她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如今的,若是與手下輔佐之臣有了彆的關係,其餘手下之臣會如何看她?
這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她?
再者說,大姊必不會讓榻側之人掌權,溫令君也非是能放下心中抱負,甘心困守在內務之事上的閒雲野鶴之人。
他們兩人如今的關係,就是最好的。溫令君也早處理好了對大姊的情愫。
她此時,不該來向大姊稟報此事!
“知聆?”林知皇見林婉娘看著她發呆,上前兩步,抬手輕彈了一下林婉娘的額頭。
林知皇莞爾:“有何事要稟?怎麼隻看著阿姊發呆?”
“就是.....就是...嗯......”林婉娘磕磕巴巴,一時不知該如何答。
“嗯?”林知皇挑眉,靜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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