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硯不羈一笑:“主公手上有天子,站了大義之名,而權王如今占儘了‘名’的好處,以後也難以擺脫‘名’的枷鎖。”
“就將權王養大,到時再以天子令讓她去剿吳奎這謀逆之賊!”
“若她拒接此令,他方勢力便有了合攻她的由頭。”
“她與吳奎隻要任去其一,對主公就是利!”
魯蘊丹聽到這裡笑了起來,回看站在大濟全境輿圖前的康展硯,含笑道:“墨碾竟是將局勢想的這般遠了。”
康展硯轉頭與魯蘊丹對上視線,玩世不恭的對其眨了一下眼睛,笑嗬嗬道:“順勢而推罷了,局勢瞬息萬變,若有變,再調整。”
駱擎頷首:“康長史方才所言確乃好策。”
魯蘊丹不置可否,緩步行到大濟全境輿圖前,溫聲道:“先與權王結盟吧。”
“確該如此。”康展硯頷首道。
書房內主從三人話談到此,魯蘊丹著人去將丞相府司馬梅采升喚來。
一刻鐘後,一中等身高,麵容格外嚴肅的中年男子行入書房,拱手向魯蘊丹見禮。
此人正是丞相府司馬梅采升,亦是魯蘊丹的心腹。
康展硯見他進來,玩笑道:“梅司馬最是大忙人,平時太難見到了。”
康展硯的話是不錯的,梅采升掌管著丞相府內外不少事,手上事務多雜,平時那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的。
魯蘊丹心疼梅采升操勞,若非大事,極少招他相商,為節省他的時間,一般都是親自將相商的結果直接告知他的。
因為此,康展硯一直都挺吃味的,兩人隻要碰到一起,康展硯便會與他針鋒相對。
梅采升不鹹不淡的回道:“比不得康長史得閒。”
康展硯被噎了個好歹,正要反唇相譏,魯蘊丹先一步開口問道:“權王那邊還未回信?”
康展硯見主公有要事相問,隻得撇嘴偃旗息鼓。
聽魯蘊丹相問,梅采升恭聲回道。“並未。不過......有探子來報,隨邊弘帶了一隊人馬於二十日前入境了晉州,往新皇城方向來了,算算時間,還有五日便可抵達新皇城了。”
“聰淵....來新皇城?”魯蘊丹微怔。
駱擎凝眉道:“那他此次來,因是代表權王來與主公談判的了。”
魯蘊丹從輿圖前走回到書案後的寬椅上坐下,啞聲道:“我們師兄弟,算來也有六七年未見了。”
話落,魯蘊丹看著書案的大字靜默了片刻,而後又問:“林司徒府上最近有何異動?可有收到庫州州城那邊的來信?”
梅采升搖頭,回道:“林司徒府上未收到庫州州城那邊的來信,倒是在二十天前,收到了茁州離仙郡那邊的來信。”
“茁州離仙郡那邊的來信?”康展硯略感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