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杜楊耀此聲號令落,城下被包圍的所有弓箭手中,隻有半數弓箭手,揚起了手中弓箭,準備朝城牆上喊話的降兵進行射擊。
噗嗤幾聲響,動作快,已搭好箭矢的弓箭手,被城上的弓箭手先做了瞄準射殺。
頓時,城下猶豫不決的舉箭的弓箭手們,嘩啦啦的全丟了手中弓箭,以求自保。
“放肆!誰準你們丟掉武器的!”主將杜楊耀見狀,揚聲怒斥。
回答杜楊耀的,是一陣從城牆上急射而下箭雨。
主將杜楊耀躲在護軍高舉的盾牌下,看著周圍全數已失了鬥誌的士兵,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繳械者,不殺!”林知皇清越威嚴的聲音,再次清晰的在城下被圍困的眾士兵耳邊響起。
主將杜楊耀躲在護軍的盾牌之下,緊隨其後嘶吼道:“丟掉武器者,殺無赦!”
此次,無論杜楊耀如何嘶吼,再也無法阻止已輸的敗局。
沒有人會在能活的情況下,選擇去死,除非你能拿出值得他人慷慨赴死的信仰。
將領用死亡威脅士兵聽命,隻要敵軍給了士兵活的希望,手下的士兵在沒有信仰支撐的情況下,如何還會聽命於昔日主將。
參軍潘銘頹然的閉眼,敗局已定,唯投降爾。
士兵或許能活,他們這些將領,死路已定。
攻城錘被拋在地麵上,發出巨大的落地悶響。
隨著這一聲響,城下的士兵們,俱都開始了丟掉手中武器。
“不遵軍令!殺!殺!”杜楊耀見狀雙目赤紅,跳下戰車,指揮著手下的護衛軍去殺繳械投降的士兵,想以此震懾。
杜楊耀的副將在此時突然奮起,大吼一聲,手中的大刀向杜楊耀揮去。
杜楊耀無論如何都沒料到自己的副將,會突然對自己動手,連忙反身執戟迎擊。
“你瘋了?你這是作何?”杜楊耀既驚且怒。
副將咬牙:“你也配為將!若不是你一再決策失誤,又怎會有此結局!”
林知皇不知城下的盾陣之下,正在上演敵軍將領反目的戲碼,隻需看到城下的攻城士兵,都在丟落自己手中的武器,儘數表示自己願意受降,已足夠讓她心情大好。.caso.
“繳械者,雙手抱頭蹲地。”林知皇繼續用擴音器沉聲道。
城下繳械的士兵依言行事,除了杜楊耀所在的那塊地方,還有幾百護衛軍,仍在豎盾負隅頑抗。
林知皇見招降已是進入了尾聲,揮手讓城牆上的傳令兵,給城下進行圍軍的將領江越河打旗語。
江越河見到城樓上的旗語,立即讓三千士兵的入包圍圈內,收繳降兵拋落在場內的武器。
另派了千餘士兵,專門圍兵敵軍將領所在的位置,以防再生變。
等江越河將城下受降的士兵拋下的武器,儘數收繳後,立即讓傳令兵對灣縣城上的主帥林知皇揮旗語複命。
不出一會,灣縣城門大開,忽紅帶著八千餘紅營軍湧出,對城下投降的一萬五千餘降兵進行縛手轉移。
這些事行畢,江越河也帶著兵進入了降軍腹地,沒費多少功夫,便除掉了真正忠心於杜楊耀的護衛兵,將正打紅了眼的幾位降軍將領,進行了鎖拿,將人提上了城樓向主帥林知皇複命。
待林知皇看到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猶如豬頭的敵軍主將杜楊耀跪在自己麵前時,委實沒忍住,低笑道:“房心,你怎麼將杜楊耀打成了這副模樣?這都不好認人了。”
為防抓錯人,敵軍的幾位主要將領,是要進行畫像核對認人的。
杜楊耀此時這番模樣,可不難認?
曆來穩重的江越河頓覺冤枉,立即回道:“主公,這杜楊耀非是屬下打成這樣的。”
“哦?”林知皇挑眉,將目光落在了雖被押跪在自己麵前,但仍不甘瞪視著她的杜楊耀身上。
“屬下在鎖拿他之前,他已是這副模樣了。”江越河抱拳回稟道。
“倒是想不到,詭計多端的林府君,竟還是個少見的美人兒!”杜楊耀顯然是不怕死之輩,此時看到敵軍主帥林知皇,雖小命已是拿捏在他人之手,但仍不忘挑釁。
林知皇聞言也不動怒,上前兩步,行於杜楊耀麵前止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嗤笑道:“隻看這說話的口氣,倒不用再做畫像確認了,就衝這份莽直的膽氣,你必是援軍主將杜楊耀了。”
杜楊耀見林知皇居高臨下的嗤笑自己,怒火更是上湧,環看了圍站在林知皇四周的眾將領與參軍,同樣嗤笑道:“林府君是如何讓這群男人都願臣服在你這女子手下的?難道是床榻功夫甚是了得?”
“大膽!”花鈴立時厲喝出聲。
“放肆!”其餘人等也麵現巨怒,厲喝出聲。
杜楊耀見周圍所有人皆是麵色大變,麵上浮起快意之色:“不妨也讓本將軍試一試如何,林府君生的如此美,說不好本將食髓知味,也能臣服於你.....”
杜楊耀此話還未說完,站在他身前的林知皇,便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直往他嘴中搗去。
林知皇即使生怒,出手的手法也很有分寸,沒將杜楊耀的喉嚨捅穿,而是將他的唇舌給絞了個稀爛。
杜楊耀甚至來不及反應,說臟話的嘴便掉了半截,舌頭也斷成幾節掉了出來。
杜楊耀顯然疼麻了去,看到自己吐出的舌頭,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嘴皮,才感覺到紮入骨髓的巨痛,仰頭痛喊,卻因為沒了舌頭,隻能發出嗬嗬哈哈的嘶吼聲,嘴中不時有大量的鮮血湧出,再搭上杜楊耀此時猙獰的表情,十分駭人可怖。
林知皇親自出手搗爛了杜楊耀的唇舌,神情依舊淡然威肅:“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府君便讓你吐出舌頭來。”
話落,林知皇嫌棄地甩了甩’黃泉斷腸‘匕上的血漬,寒聲繼續道:“侮辱本府君也就罷了,竟連本府君的從屬們也敢一道侮辱,這讓本府君.....如何能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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