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似乎找到了反駁的契機,“遺願?那不過是你的托詞罷了。你又怎麼知道她心中沒有怨恨?”
唐沁悠聞言,心中湧起對婆婆的深切懷念,她緩緩說道“婆婆去世時,我並不知道謝光所犯下的罪行有多深重,我一直將他視為一個偏心的父親。是你的布局,讓我看清了真相。但即使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會自己查明一切。因為,我感激婆婆的養育之恩,敬重她的為人,也想搞清楚她離世眼裡的遺憾。”
“所以,即使沒有你,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為她討回公道,讓她在天堂得以安息。”
唐諾的情緒瞬間如火山爆發,他怒吼道“胡扯!你裝腔作勢什麼!分明是你沉溺於那虛假的溫柔中,將血海深仇拋諸腦後!”
唐沁悠輕輕翻了個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淡淡道“大哥,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為何對他人的話語一概不信,唯獨迷信自己的臆想?我看我們也聊不下去了,不如你直接說你要玩什麼把戲。”
唐諾冷笑一聲,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好,那我便讓你重溫一下,從二樓墜落的恐懼與絕望,看你是否還有這份淡然!”
唐沁悠聞言,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但她迅速調整呼吸,將那份恐懼深深埋藏在心底,麵上依舊保持著那份雲淡風輕“可以,我隨時奉陪。”
唐諾見她如此淡然,心中怒火更甚,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被粗繩捆綁在破舊椅子上的謝鑫,動作粗暴地解開繩索,同時以低沉而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謝鑫耳邊低語“去吧,跟她打一架,將她從二樓推下,再讓她嘗嘗跌落的滋味。”
謝鑫聞言,麵色複雜,眼中閃過一抹掙紮與恐懼,他偷偷瞥向唐沁悠,隻見對方正以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他手心不自覺地滲出冷汗,心中猶豫不決。
唐諾見狀,不耐煩地猛推謝鑫一把,將他推向教室門口,聲音冰冷刺骨“你不恨她嗎?因為她與蘇時琛的關係,你的家人如今身陷囹圄,你的生活被徹底摧毀,甚至在學校裡也遭受欺淩。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唐沁悠目睹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她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嘲諷“唐諾,你真是個天生的導演。”
唐諾聞言,怒不可遏,猛地轉身朝唐沁悠咆哮“你給我住口!”
隨即,他又將怒火轉向謝鑫,吼道“你若是不敢與她打架,我現在就讓你成為第二個她!”
謝鑫的心猛地一緊,他痛苦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絕。
他痛苦地看向唐沁悠,聲音顫抖“對不起,淼淼姐。”
說完,他猛地衝向唐沁悠,雙手如鐵鉗般扼住了她的喉嚨,將她一步步推向那搖搖欲墜的破舊圍牆邊緣。
唐沁悠拚儘全力,求生的本能讓她試圖掰開謝鑫那如同鐵鉗般的手,但力量懸殊,她隻能無力地掙紮著。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仿佛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謝鑫望著唐沁悠痛苦掙紮的模樣,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臉頰,他哽咽著說“淼淼姐,謝月當年也是這樣,,這樣掐著你,然後將你從二樓推了下去,對吧?”
唐沁悠的眉頭緊鎖,無論是因窒息帶來的痛苦,還是謝鑫的話語觸動了深藏的記憶,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幕幕模糊而又清晰的畫麵。
那些畫麵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她幾乎窒息,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往昔的噩夢在重演。
正當這混沌與絕望交織之際,一道劃破天際的警笛聲猛然響起,如同救贖的號角,穿透了四周的沉寂與緊張。
謝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手一顫,力道瞬間鬆懈,唐沁悠得以掙脫束縛,重重地跌落在地。
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她貪婪地吸吮著空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和喉嚨深處的嘶鳴。
淚水在她的眼角悄然彙聚,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過往痛苦的複雜情感。
隨著警笛聲逐漸逼近,那聲音在她耳中愈發清晰而堅定。
唐諾的怒意在警笛聲響起的那一刻,達到了,他猛然轉身,目光如刀,直射向倒在地上的唐沁悠,咬牙切齒地低吼“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真的敢報警!”
話音未落,唐諾已如獵豹般撲向試圖逃離的謝鑫,五指如鐵鉗般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臉上掛著一抹扭曲而瘋狂的笑容“你以為,你還能逃出生天嗎?”
謝鑫在唐諾的鉗製下,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淚水無聲滑落。
“我,,其實並不欠你什麼,,”他艱難地開口,聲音細若遊絲,“我欠的是淼淼姐的,是我無能,未能守護她。而我父母的糾葛,更是我不願麵對的沉重負擔,,”
唐諾聽著謝鑫的哭訴,眼神卻愈發冰冷,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仿佛要將所有的恨意都傾注在這一刻。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廖凱通過喇叭傳來的堅定聲音,穿透了緊張的空氣。
“唐諾!立刻住手!殺害謝鑫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隻會讓你陷入更深的法律泥潭!放下他,你還有機會回頭是岸!”
唐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將奄奄一息的謝鑫更加用力地抵在冰冷的圍牆邊緣,目光冷冽地掃視著下方忙碌鋪設救生墊的警察們,以及手持喇叭、滿臉焦急的廖凱。
“比賽吧,廖隊長,”他挑釁地說道,“讓我們看看,是你們救人的速度更勝一籌,還是我手中終結這場鬨劇的動作更快。”
廖凱的眉頭緊擰成川字,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解“唐諾!你這是在拿生命當兒戲!謝光已經落入法網,即將接受正義的審判,你為何還要將仇恨延續到無辜的謝鑫身上?”
唐諾冷哼一聲,反駁道“那我呢?我為了揭露真相,不惜一切代價引導你們追捕謝光,可你們又是如何對待我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
廖凱歎了口氣,試圖理解卻又不免無奈“唐諾,如果你的行為光明磊落,又何懼我們的調查?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是在自毀前程,傷害無辜。”
唐諾不想再聽這些“道理”,他嗤笑一聲,打斷了廖凱的話“你快閉嘴吧!我不屑與你爭辯。現在,隻有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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