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裴塔,我們都該長大了。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誰是誰的唯一。傷害已經造成,錯誤也已鑄成,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抹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從中吸取教訓,避免重蹈覆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好好對待慕雨可,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善意。”
裴塔聞言,眼眶泛紅,淚水無聲滑落,“那,,,如果我放棄這段婚姻呢?你是否願意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白柯決絕而憤怒的咆哮“滾!你的提議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
隨即,電話掛斷,隻留下一串忙音。
裴塔望著已斷線的電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轉向餘林問道“我真的,,,那麼令人厭惡嗎?”
餘林無奈地搖了搖頭,直言不諱“裴塔,你現在的行為,確實讓人難以恭維。”
他收回自己的手機,心中暗自祈禱白柯不會因此遷怒於他。
餘林輕歎一聲,目光落在裴塔不斷往杯中傾注的酒水上,關切地問“你真的打算放棄慕雨可嗎?這是一個需要深思熟慮的決定。”
裴塔沉默了片刻,眼神空洞而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餘林輕輕拍了拍裴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隻希望你不要將來後悔。”
裴塔沉默以對,緊抿的唇畔透露出內心的複雜情緒,他再次舉起酒杯,試圖讓酒精成為暫時逃離現實的避風港。
包廂內,大屏幕悄然間流淌出一曲哀婉的旋律,如同夜空中飄落的細雨,悄無聲息地滲透進這原本就略顯沉重的空氣,為整個空間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紗幔。
餘林靜坐在一旁,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任由時間的沙漏緩緩傾瀉,直到他自己也在這份壓抑中不知不覺地滑入了夢鄉。
當第一縷清醒的意識如晨曦般穿透夢境的黑暗,餘林猛地驚醒,拍了拍微微發脹的腦袋,試圖驅散殘留的睡意。
他側目望向身旁的裴塔,隻見對方正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呼吸均勻而平靜。
餘林不禁輕聲歎息,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夢鄉的。”
他隨即抬手查看時間,隻見時鐘的指針已經悄然滑至淩晨三點的位置,夜色正濃。
餘林心中暗自思量,此刻回家,也有些太晚了,不如就在這包廂內繼續休憩,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再作打算。
於是,他輕輕調整姿勢,重新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下一個寧靜的夢鄉,等到天亮再回家。
餘林從沉睡中悠悠轉醒,是被裴塔那略顯急促的接電話聲輕輕撥開了夢境的帷幔。
他眉頭微蹙,緩緩掀開眼簾,視線穿透了初醒的朦朧,隻見裴塔正立於包廂的入口處,一手緊握著手機,另一手不自覺地輕抵著門框,仿佛是在抵禦著清晨的涼意。
而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柔軟的毯子,溫暖而舒適。
裴塔結束了通話,轉過身來,目光恰好與餘林交彙。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餘林啊,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本想著邀你一起喝酒,是盼著你能在我不勝酒力時,伸出援手,無論是扶我上樓開個房間小憩,還是送我安全歸家,都是極好的。結果,你卻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直接沉入夢鄉,對我的處境全然不顧。”
餘林聞言,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慵懶與不羈,他舒展著身體,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仿佛是要將一夜的疲憊都隨著這個動作釋放出去。
“裴塔,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真的成了那不顧朋友情誼的冷血之人。再說了,我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哪裡需要我操心。”
裴塔聽了這話,不禁朝他翻了個白眼,但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得了吧,你就彆嘴硬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你老媽可是擔心得要命,電話都快把我這裡打爆了,愣是沒把你從周公那裡拉回來,反而把我這個喝的爛醉的人給吵醒了。真是罪了,明明昨晚我喝得最多,應該是最困倦的,結果你倒好,睡得比我還沉。”
餘林忍不住嗤笑出聲,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我淩晨三點可是醒過一次的,一轉頭見你睡得跟夢裡抓豬似的,呼嚕聲比外麵的風聲還響,我就想著,還是讓你多享受會兒這難得的安寧吧,免得打擾了你的美夢。”
裴塔聞言,輕輕嗬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催促道“得了,餘林,你就彆貧了,趕緊打道回府吧,省得你媽那邊又擔心得吃不下飯。”
餘林笑著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裴塔的肩膀,那動作中帶著幾分兄弟間的理解與鼓勵,“行了,你也趕緊處理你那攤子事吧。特彆是跟慕雨可,真的,是時候有個了斷了。”
裴塔聞言,臉色微變,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咬了咬牙,終是忍不住低聲道“你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餘林聞言,卻是笑得更加開懷,他朝裴塔擺了擺手,“彆這樣,裴塔,有些事總得去麵對。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留下裴塔一人獨自麵對這份沉重的思緒。
裴塔在原地深深地歎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心中滿是羨慕與無奈。
他羨慕那些能夠無憂無慮、毫無心理負擔回家的人,而自己,卻總是被家庭的瑣事所牽絆,難以解脫。
一想到回去後將要麵對慕雨可那張充滿憂慮與愁容的臉龐,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
昨天的電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再次切割著他對白柯的思念與執著。
他堅信,白柯的每一次退讓與犧牲,都是出於她那顆善良而柔軟的心,她不願讓自己陷入困境,更不願破壞他現有的生活與名譽。
這份理解與感激,讓他對白柯的愛意更加深厚,同時也加深了他對慕雨可的厭惡與不滿。
他不明白,為何慕雨可就不能更加成熟與理智一些,主動提出離婚,讓彼此都能從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中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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