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崛起!
聽到彭羕的解釋,張永神色一怔,繼而多了幾分光彩。
彭羕的話並未毫無道理,以龐義在他那位叔父屢敗屢戰的因果定律,此次未必不會將一手好牌下成爛棋。
“派幾個認識龐義的人去,確定是否是龐義本人。”
“另外,傳某軍令,從即刻起全城戒嚴,讓城內百姓老老實實待在家中,若無號令不得擅自出門,違令者殺無赦!”
不管城外的是不是龐義,龐義身後有沒有張衛的追兵,眼前他們將要麵對的都將是一場艱苦異常的血戰,稍有疏忽便是身葬於此的結局,因此此刻張永臉上也多了些許肅殺之意。
“李虢,由你率百名本部精銳、三百縣兵把守南門,另外某會派馬忠率領本部協助於你。”
“諾!”
神色一肅,李虢上前領命。
“汝到了南門之後,立刻封死南門,城樓之上多置石木、金汁切記以萬事以防禦為主,若遇到臨機之事可與馬忠商量決定。”
似乎有些不放心,在李虢起身後,張永忍不住多提點了兩句。
李虢、馬忠勇則勇以,但僅憑二人如今的領兵之能相比於龐義及其麾下一眾久經沙場的將領來說還是相差甚遠,由不得他不慎之、思之。
“諾,李虢必不會讓公子失望!”
朝著張永鄭重的行了一禮,李虢隨即整兵向南門而去。
“王平,降兵情況如何?”
“回公子,截止方才,願意投效士卒已有五百一十三人,至於其餘的”
說到這裡,王平神色閃過一絲難堪,顯然在招降鄧聰軍的俘虜時沒少吃癟。
“五百多人?不錯雖未過半,卻也過了三成,這兩日來辛苦你了!!”
作為一個剛剛上手的小白,王平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在座的可能出了彭羕之外,連同他本人在內恐怕也沒人敢拍著胸脯說,一定能做到王平這種程度。
加上這五百降兵,張永麾下的將士已從寥寥的三百人暴增至兩千餘人,雖相對於龐義大軍或許連個尾數都不過,但好歹也有了一博之力。
畢竟手中有兵有糧,心中不慌不是,寬慰了王平兩句,張永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王平,汝領一百本部精銳、一百縣兵並兩百降卒坐鎮縣衙,待吾號令隨時支援南北兩門。”
“王平領命!”
“王賢,汝與主簿領著縣衙衙役巡視城內各處,另外分出去一隊人手,將縣獄中的降卒給某看緊,必要時可以封死縣獄。”
“其餘人等,隨某前往北門迎敵!”
說的快,來的也快,待張永領著彭羕、孟邱等人趕到北門,方將北門封死龐義領著上萬大軍便出現在了安漢城下。
“某乃巴西太守龐義,讓張永小兒上前答話!”
安漢城下,龐義領著數十騎在距離城門一箭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神色陰沉的盯著城樓上方嚴防死守的“敵軍”。
“公子切莫中了龐義的計謀,方才斥候來報,在龐義大軍抵達城下之前,已然分出五千精銳繞道南門此刻怕是已經到了城下。”
身旁,彭羕望著城下的龐義眼中閃過陣陣不爽,將他扔進縣獄三個月要說彭羕心中沒有火氣,純屬胡扯,畢竟他彭羕可不是傳說的聖人。
不過火氣歸火氣,不爽歸不爽,對於龐義這個人彭羕該怎麼重視還是重視,在他看來張永雖有謀略,可實在太過年輕,因此彭羕生怕張永年輕氣盛,一不小心著了龐義的道。
“先生放心!某清楚!”
望著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大軍,張永神色顯得有些沉重。
加上龐義派往南門的五千大軍,此刻攻伐安漢龐義所領之兵保守估計應該在一萬六到一萬八千人之間,僅憑安漢城中的兩千人馬究竟能夠支撐多久?
“漢中張永見過太守!”
猶豫了刹那,張永神色一肅,正了正甲胄推開身前的護盾向前走去。
欲承其冠,必受其重,此刻他身上擔著的不僅僅是他張永個人的性命,還有安漢上下兩千將士以及漢中的榮耀。
“你就是張永?哼,果然是和你老子一個德行!”
“給你條活路,立刻獻城投降,看在你老子的份上,某會饒你一命!否則頃刻之後,萬軍齊進戰陣無眼,一不小心要了你的性命,就莫老夫無情!”
瞅著城樓上的張永、以及其身側的彭羕,龐義眼底閃過陣陣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