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某軍令,挑選八百刀斧手,分作兩隊,今夜隨某…去和楊昂打個招呼!”
霍篤不知道的是,在霍篤決定夜襲的那一刻!數名荊州哨騎正從築陽出發,懷揣火漆印信直奔霍篤本部而來。
……
傍晚。
正如霍篤所預料的一般,楊昂、彭羕一行大軍出現在了粉水西岸。
“將軍,先生。
對麵便是霍篤本部的大營,因為四周布滿暗哨,迄今尚未探查出霍篤大營的虛實。”
粉水江畔,一名屯長手指著對岸篝火明亮的山丘,神色略顯忐忑的說道。
“這怨不得你們!文聘用兵謹慎、穩重,麾下的將士自然也深受影響。”
“傳令下去,大軍就地安營紮寨!內緊外鬆,注意敵軍夜襲!”
看著身前結冰的江麵,楊昂吩咐了一聲,往前走了十餘步…在冰層上狠狠跺了兩腳。
“先生怎麼看!”
望著遠處的營寨,楊昂扭頭看向彭羕,略顯恭謹的問道。
“大軍奔襲百裡,觀之天象…今夜必定月黑風高、寒風刺骨,在他人看來或許是夜襲的良機!不過有些事…我等還是要好好商議一番。”
呻然一笑,彭羕朝著楊昂點了點頭。
此刻的楊昂,與昔日張魯、閻圃二人口中的楊昂相比,無疑是穩重了許多。
是夜,寂靜無聲。
在一頓飽飯之後,除了前後寨門把守的上百甲士之外,勞累的漢中將士早早的爬進了營帳,擠在一起酣睡了起來。
漢中營地兩裡之外,一處灌木叢後。
霍篤親率八百刀斧俯身於地,靜靜的望著遠處的漢中營地,眼中時不時倒影出道道火光。
“司馬,是時候!現今漢中營地大多將士已經入睡,此刻殺進去正可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遠處一道漆黑的身影貫穿而來,眼中帶著說不出的興奮。
“莫要小瞧了楊昂,吳興聽令!你帶三百人從正門攻入,遇營放火…無需深入,衝破前營馬上率部從北路返回營地!切記…莫要輕敵冒進!”
“諾!卑職必不負司馬所托。”
作為霍篤麾下的老卒,軍侯吳興並未詢問霍篤接下來的安排,領著三百刀斧手轉眼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嗚…嗚
敵襲…敵襲,荊州軍襲營了!”
霍篤挑選的八百刀斧手本就是勇猛之士,加之漢中將士的引導,很容易的便衝破了營地前門,衝進了前軍營帳…開始了殺人放火的節奏。
半刻鐘後,直到吳興領著三百刀斧手在前營燒掉了十餘營帳之後,漢中將士方才“後知後覺”的從四麵圍了上來,開始分割包圍襲營的敵軍。
“軍侯!是時候撤退了,再不退怕是來不及了!”
看著四周圍上前來…密密麻麻的漢中將士,荊州士卒心神一震。
“弟兄們,隨某衝殺敵營!”
砍翻一名漢中甲士,吳興低頭吐了一口血痰,略顯不甘的衝出了漢中營地,往北逃去。
廝殺到這種地步,楊昂一部人心惶惶,已達到震懾敵軍的作用,經次一役想來短時間內楊昂會安分許多。
“殺衝出去!”
“司馬軍侯現已率部折返,特派卑職前來稟報!”
“好!待某見得文將軍,必定親自為吳軍侯請功!”
吳興安然回返,也就時說楊昂一部疏於防備,在經過這一番廝殺之後,心力交加之下,楊昂等眾的警惕心必定一降再降!
這個時候正是他出兵,一擊而定之時。
“眾將士,漢中張氏竊居漢中,劫掠荊州天怒而人怨,今日諸位可願隨某再踏敵營,殺他個心驚膽戰、人仰馬翻!”
叮的一聲,長劍橫空,霍篤遠望這漢中營地眼底滿是戰意。
大丈夫立於世,當提三尺長鋒立不世功勳。
他霍篤雖遠不如文聘、黃祖之流,但絕不弱於楊昂之流,所差的隻不過是一個機會,而今機會來了。
馬興所為,隻不過是他扔出的障眼法、問路石,真正的殺手鐧乃是他所率領的二隊甲士。
“願隨司馬左右!誅殺敵賊!”
“願隨司馬左右!誅殺敵賊!”
有了吳興的首勝,周圍將士自然振幅了許多,一個個打著雞血顯露戰意。
“諸位隨某繞敵後營,殺他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