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雖說是穩,可在杜鵬這般喝罵之下,麵上也有點掛不住,心底也漸漸升起了些許火氣不過礙於大局,還是暫且忍了下來。
“魏延,多說無益,要想讓我等投降,就先取了某的頭顱,從某的屍體上踏過去”
肆意的咆哮在山穀久經回蕩,緊握的戰刀並沒有帶來十分的安全感,遠眺的不遠處的那道身影,杜鵬依舊覺得莫名的畏懼。
“即是如此某就先殺了你,再行招降。”
“畢竟曾經同僚一場,也彆說我魏延不近人情,欺負於你,挑吧將你所認為的忠義之輩,有資格可與我魏延一戰的人全部叫出來,十人也好,二十人也好五十人也好,既然要殺我魏延就一次性殺個乾淨”
戰陣分列,魏延拎刀而出,孤身一人麵對數以百計的敵軍精騎,氣勢卻未輸半分。
不能再拖了。
遠方的廝殺越來越近,想不來不久申耽、申儀、孟邱等人便可徹底解決後方受困的荊州騎兵,他必須要在申耽等人趕來之前解決杜鵬收降荊州殘騎,否則隻會辜負了張永的一片信任。
“咯吱”
“既然你自己要作死,就由不得我不顧道義”
強烈的屈辱洗刷著杜鵬的內心,不過好在,無論杜鵬心中再憤怒、衝動依舊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
“傳本將號令,曲長以上出列,其餘人等後退三十丈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可擅動。
違令者軍法處置。”
隨著杜鵬話音落下,後方頓時閃出十數騎,牢牢地守衛在了杜鵬的身側,餘下所部則按照杜鵬的吩咐,後撤三十丈。
雖說有些嘲諷,但這三千荊州騎兵畢竟在文聘手中調教了那麼多年,該有的精兵素質還是有的。
就如出現在杜鵬身旁的軍侯、曲長,大多都是養氣級彆的好手餘下的就算達不到養氣的界限,那也都是身經十數戰的老卒,單挑之時遠勝普通士卒凡幾。
“殺”
十餘騎不知何時統一換上了長槍,他們心中清楚,煉神、養氣之間的差距,並不是他們所能逾越的,在場眾人能有第二次出手機會的,恐怕也隻有杜鵬一人。
而他們所期望的他們所要做的,唯有一點,就是在戰馬衝出的瞬間期望能借助手中的長槍,給魏延帶去一些創傷。
“不知所謂!”
長刀爭鳴,側身奪過一槍,隻見魏延刀鋒一轉,活生生的將一匹戰馬的前蹄齊齊削斷,而後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一名軍侯的性命。
南山穀南。
張永領著數名老卒站在一堆亂石之上,凝望著穀北久久不語。
身為掌權者,要有掌權者的自覺,而今大勢已定,餘下的也就順風順水,雖然張永也想仗劍橫行,過一過戰場廝殺的癮,但他若參與其中,那便有了搶功的意思
位置高了也不一定全是好處嗎?
“報”
“世子,前方大勝,申耽、申儀兩位將軍並孟護衛現已徹底鎮壓中、南兩部敵軍,殺敵一千兩百餘人,俘敵七百,得良馬六百餘匹;北部魏將軍臨陣挑將,孤身一人將連同杜鵬在內的十餘曲長以上將領殺的乾淨,餘者望風而降,現今正在清繳戰果”
亂石堆前,傳令兵的神色充滿了激動狂喜,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絲崇拜。
不過張永覺得自己還是能分的清楚,眼前這人喜的好像不是大勝,好像是魏延臨陣挑將之事。
也是,軍中自古崇拜強者,漢中以往可沒有魏延這般能夠一柄長刀定音的實力派,如今出現一個下麵的將士有多波動倒也正常。
不過眼前這貨,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申耽的親衛吧!
該說真不愧是魏文長嗎?
能文能武,遠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