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崛起!
“哈哈哈是某疏忽了!且讓我來為兩位公子引薦。”
眼前的一眾人等雖說都是荊州的高管權貴,可蔡中蔡和卻沒什麼顧忌,作為荊州四大世家的嫡係子弟,蔡中蔡和二人在荊襄的權勢、聲名、地位比之眼前的這些人某種意義上隻能說唯強不弱。
“這一位乃是我荊州東曹掾傅巽傅公悌”
指著左側首位的男子,蔡中輕笑一聲,扭頭對張永介紹道。
“原來是傅曹掾,小子在益州亦聞先生之名,此廂有禮。”
看著眼前三十多歲的文士,張永腦中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逝。
王粲、傅巽這兩位可是荊州鐵杆的投曹派啊!在座的這些人不會都是荊州高官之中的親曹、投曹係吧。
“這一位乃是我鄧治中,名鄧義,字子孝”
對著傅巽身邊的男子微微一笑,顯然蔡氏與鄧義私下的關係還是不錯。
“原來是鄧治中,張漢有禮了。”
目光交彙一閃而過,或許是出於蔡中蔡和的麵子又或是鄧義頗具儒家之風,亦對張永鄭重的回了一禮。
“仲宣就不用再介紹了,這一位乃是州牧府中幕僚伊籍先生”
或許是伊籍與劉備太過親近之故,顯然在蔡中蔡和這裡不受待見,三言兩語一概而過,連其表字都未介紹。
“張漢見過先生”
行了一禮,張永心中的那種感覺重複出現,愈加強烈。
在座的七八人或為州牧府中高官、或為掌權之臣,都是劉景升的心腹之臣。
可是恐怕劉景升連死都不會明白,眼前的這些人不是投曹派、就是投劉派,當劉景升死後正是蔡蒯兩家和這些人的推手,二公子未來的荊州之主劉琮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恐嚇,方才會不動一刀一兵投了曹操,讓曹氏不會吹灰之力得到了劉景升十數年辛辛苦苦攢下的基業,以致於讓荊州劉氏斷了最後的血脈。
王粲雖然對張永略有善意,可說到底都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至於傅巽、伊籍等人,更不會有什麼感覺,在片刻之後,方才高昂的興致漸漸消減了下去,半個時辰後,在你來我往的寒暄後,王粲等人散了宴席,向張永、蔡中、蔡和等人告彆之後,便各自離去。
“張兄,今日有此幸事,乃是托了張兄的福分,小弟心中銘記,待到日後若是有暇,小弟必定與兄一醉方休。
今日弟還有要事,就此彆過。”
見到王粲離去,尚孫頓時竄了起來,一雙眼睛自西向東而下,緊緊的望著樓梯的儘頭。
回過神來,隻見尚孫正了正衣衫,向張永施了一禮,就欲告彆離去。
“今日能見到尚賢弟,亦是為兄的幸事,若是有緣下次定要與賢弟一醉。”
“徐兄,陸兄,就此彆過。”
看著尚孫跳脫的模樣,張永暗自搖了搖頭,隨即拱手朝著徐、陸兩名護衛告彆。
蹬蹬幾道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望著尚孫消失的背影張永忽然有種感覺,王粲這位名滿後世的建安七子,今日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這些閒人總算走了公子,臨水閣的歌姬乃是我荊州一絕,不如叫來幾名唱支小曲如何?”
看著一眾人等皆儘離去,蔡中蔡和慢慢放鬆了下來嘿嘿一笑,撇開孟邱、宗預眨著眼睛對著張永說道。
“全憑兩位將軍安排”
此刻七層的賓客已去大半,除了東側那一雅間時不時傳來幾道微弱的聲音,再無外人。
張永自然不用再擔心漏了馬腳,透露了這幾的身份。
端著手中的茶盞,張永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張漢漢中張氏,世子這個假名,可不難猜。”
正當張永放鬆之時,陡然間,隻聽聞東側的雅間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驚的張永、蔡中、蔡和等人刹那間跳了起來。
“是誰人在那胡言亂語!”
厲喝一聲,蔡中蔡和下意識的橫在張永身前,死死的盯著東側緩緩撤去的屏風。
“兩位將軍何必如此動怒!我們隻不過是與世子打個招呼,又沒有其他意思。又或者是說…兩位將軍在此與世子相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屏風撤去,數道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張永等人的視野。
眼前這幾人,張永不熟悉,可蔡中蔡和卻知之甚清,一時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蔣琬、費禕、董和、馬良、劉巴、馬謖…荊州這數年來聲名鵲起之輩,竟然都聚集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