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著嘴角,張永後退一步,鄭重的向二人行了一禮。
“張兄…且莫忘了我,若不是我擰著性子要來…他們兩個才不會轉道過來。”
遠處,尚孫聽到張永的話,連忙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露著一副快謝謝我的神情。
“多謝尚賢弟活命之恩!”
少了死亡的陰影,張永的心情自然輕鬆了許多,長笑一聲,緩緩施了一禮。
“能得張世子行此一禮也不枉此行了。”
見到張永如此識相,尚孫點點頭滿是滿意之色,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揶揄的意思說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點手段瞞不過陸兄。”
抬頭望著尚孫身側的男子,張永長笑道。
“世子認識我?”
對於張永這種莫名的看重,陸伯言顯得有些不適應。
“廬江陸氏陸遜…陸伯言!”
“琅琊…徐盛徐文向…”
“江東猛虎之女,江東明珠孫尚香…”
“伯言能猜到我的身份,我又何曾沒有猜到伯言的身份…”
看到自己的身份被點破,張永也未在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而後神色一轉,帶著幾分笑意道破了陸遜三人的身份。
“常聞世子能戰善戰,多以險計…如今看來,這些評論實在過於偏頗。在遜看來…世子的心智謀略,亦當屬世間一流。”
這一瞬間,陸遜有種錯覺,自己恐怕遠遠低估了這位聲名鵲起的張氏子。
“張兄…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我們的身份的?”
孫尚香終歸是女兒身,往日大大咧咧…也隻是性格外放的表現,論城府、麵皮還是差了許多。
聽到張永道出她女扮男裝的身份,臉蛋頓時一紅。
“自然是踏上臨水閣的那日!”
咕嚕!
在張永幾人交談的時候,旁邊驚魂未定的馬謖等人,得知眼前這位少年公子哥的身份,頓時一驚,忍不住滾滾喉嚨。
江東明珠,那位名傳兩岸的姑奶奶竟然來了荊州,並且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漢中世子張永!荊州未來的世子劉琮!州牧從子、荊州上將劉磐!江東明珠孫尚香!
這一次荊山之行,究竟是什麼神仙場?
“張世子,劉磐雖走,但此地距離荊山鎮軍過近,不可久留,世子還需謹慎行事。”
“經曆此事,我等也算有了過命的交情,伯言兄和文向兄若是再左一句世子、右一句世子的,實在過於見外。”
對於陸遜、徐盛這兩位日後江東柱石級的人物,張永心中當然恨不得打包通通帶走,可如今三瓜兩棗皆儘受創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掉麵。
“既然…世子…不,既然賢弟這樣說,那某也不客套了。”
麵對張永這般熱情似火的態度,陸遜、徐盛也難以拒絕,隻得頷首應道。
“以後再見到尚賢弟…為兄就要改口稱為尚香賢妹了。”
見到陸遜、徐盛鬆口,張永麵上的笑容更盛了數分,扭頭向孫尚香說道。
“誰要做你的賢妹啊!哼!”
似乎對於張永的這個稱呼十分不滿、又或者芥蒂張永老早就看破了她的身份,隻見孫尚香秀眉一皺,扭頭冷哼一聲,稍帶不滿的回應道。
“不管如何,今天我等能活下來,還是多虧了賢妹。”
對於孫尚香的反應,張永也算意料之中,作為江東孫氏的明珠,誰還不是捧在手裡,想要養出個傲嬌的性格…簡直太簡單了。
說著,隻見張永從懷中掏出一枚虎紋鎏金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偌大的張字。
“這枚令牌,是我成為漢中世子的那天,吾父交給我的。今日就贈予賢妹,他日無論遇到什麼事,賢妹可讓人持此令牌前來,隻要為兄能做到的,必不會推遲。”
將令牌遞到孫尚香手中,張永神色鄭重的許諾道。
君子一諾,重如千金。
在張永眼中,孫尚香三人所救的…並非他們幾人的性命,更有漢中…變化的未來。
他若死在這裡,荊州、漢中戰火勢必重開,這一切的一切…或許又將回歸終點。
“這還差不多!”
玉手一揮,轉眼間將令牌塞入懷中,孫尚香的明亮的雙眼在這一刻快速的轉動著,顯然在思考讓張永做些什麼方才出一出方才心中的悶氣。
“世子賢弟這個禮物太多貴重了!”
看著孫尚香的神情,陸遜苦笑一聲下意識慣用了先前的稱呼,不過在麵對張永的雙眼時,隻得改口說道。
要知道,張永這個許諾,並非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漢中張氏這其中的意義可就大了去了。
“無礙!隻要尚香賢妹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