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崛起!
“主公大可不必擔憂,算算時日…我們還有著充足的時間,若是主公放心不下新野的百姓婦孺,旦可貼出告示,告知城中百姓曹軍南下的消息,有意跟隨主公退往樊城者…可由我軍將士調撥船隻,一同前往,至於那不願離去者…後果自負!”
作為一名合格的謀臣,諸葛亮的血液並沒有劉備想象中的那麼炙熱。
“也隻能這樣辦了!傳令下去,於四門張貼告示”
“糜蘭、糜芳,你二哥各領兩千軍士,護送城中百姓先行;
子龍,我將軍中精騎全數調撥於你,務必探查清楚曹仁、曹洪動向,必要時…為大軍和百姓撤離爭取時間…”
就在新野鬨哄哄準備全城撤網樊城之時,遠在南鄉的張永…終於得知了曹仁、曹洪占領宛城的消息。
“未想到這曹仁進兵速度如此之快,恐怕比那夏侯淵也不狂多讓。”
南鄉縣衙,彭羕在得知曹仁、曹洪攻占宛城的消息後,忍不住讚歎道。
曹軍猛將眾多也就罷了,更難得的是…曹氏麾下的這些重將,大多都是精通兵法戰陣之人。
“曹仁、曹洪既然占來宛城,在南陽也算站穩了跟腳,那曹操自然不會再等,今日誓師之後,恐怕會直接揮軍宛城…”
皺了皺眉,鄧芝的神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倒不是怕,而是…在想,以曹軍那種肆無忌憚的行事方式,加之曹操坐鎮,極有可能會在解決劉備的同時,分兵攻取各縣…若是戰火燃至南鄉,隻怕會將他們過早的拉到前台。
“放心!劉備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隻怕在曹操到來之前,他劉玄德便已棄了新野。”
給了鄧芝一個安心的眼神,張永忽然站了起來。
“永言,文長,我要外出幾日,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南鄉城中的軍政大事,就交給你們了。”
抬頭望著新野所在的方位,張永的眼中似乎有無數的光芒在閃動。
“這個時候,大都督要去哪裡?”
瞧著張永那副興致高昂的神色,彭羕、鄧芝等人充滿了好奇。
這些時日,張永的行為他們可看在眼裡,不是研讀兵書,便是埋頭練劍、找人鬥劍…正逢大戰將起之時外出,由不得眾人不仔細思慮一番。莫非…大都督又有什麼暗中布局?
“去新野!聆聽這個時代的風聲!”
隨著張永身影消失,一道爽朗的聲音在眾人耳間回蕩不止。
……
江夏,西陵。
自劉琦被貶值江夏之後,雖手握八萬水陸之師,身掌權柄…可畢竟犯了劉表的忌諱,失去了世子之位,成為荊州之主的可能,心情自然愈發低迷。
每日不是飲酒作樂,便是聽歌唱曲…沉溺酒色過度,導致劉琦的身子骨日負一日。
“大公子…大公子!”
這夜,劉琦在好一番折騰之後,摟著三四青樓女子躺在郡府特製的大床之上,正做著成為荊州州牧的美夢,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瑣碎的聲音,一名親衛頭目…站在門外接連呼喚道。
“是誰?有何事?”
在連續喚了幾聲之後,劉琦終於從夢中驚醒,額頭沁滿了冷汗,望著屋外朦朧的身影不耐煩的喝道。
“大公子,是小的劉武!”
“州牧府來人了,帶來了州牧的口諭,著大公子即刻前往襄陽,有要事相商。”
聽到劉琦的聲音,劉武暗道一聲不好!
這些時日,隨著劉琦日漸消沉,往日裡柔和的性子也漸漸有了變化,一言不和…非打即罵。
深吸了一口氣,劉武壓製心中的不安急忙回稟道。
“你說…是州牧府,真是父親讓人傳來了口諭?”
未過多久,屋門大開,隻見劉琦酒色微醺,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直直的盯著劉武確認道。
“沒錯!小人在州牧身邊見過那人,確實是州牧的貼身護衛。”
躬身行了一禮,見到劉琦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劉武暗自鬆了口氣。
“去,備車!即刻前往襄陽!”
雖不知襄陽究竟出現了什麼變故,但父親既然招他回去,依舊是說心裡的氣已經消了大半,此事…或有轉機也未可知。
未過多久,西陵城門打開,百餘精騎護衛著一輛馬車連夜朝著襄陽的方位趕去。
……
襄陽,蔡府。
在前夜做了安排之後,次日清晨,蔡瑁便去了蒯府,當蔡瑁從蒯府出來不久,一則詔令借以州牧府的名義發出,調文聘、王威二將前往江陵巡防。
當夜,偏將軍張允便領著數千精銳進駐襄陽…將襄陽城中的城防、巡衛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
“你是說…前夜劉景升暗中派人去了江夏?這般重要的事情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看著來人,蔡瑁眉頭一皺,神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家主,此事是劉表的貼身護衛方才不小心說漏了嘴,小的方才知道的,之前卻不知情!還請家主恕罪!”
此人乃是蔡瑁十年前便安插在州牧府的眼線,此刻見到蔡瑁發怒,自然一驚,連忙磕頭請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