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騰的答複,馬超眼中劃過一絲亮光。
這一次,西涼馬氏終於可以踏足那片名為中原的土地了嗎?
“父親!請下令吧!”
隨著馬超帶過跪下,屋內呼啦啦的一陣響聲,隻見被召集而來的馬氏戰將…均跪伏在地。
天子如何?馬騰或許會在意,但在他們看來…遠不如讓西涼馬氏更進一步來的重要。
“超兒!”
畢竟是久經沙場數十載的老將,馬騰對於情緒的掌控,要比想象中的更為準確。
“孩兒在!”
“即刻聚攏羌兵,三日後…隨我大軍進發長安城。”
“諾!”
望著馬騰雷厲風行的模樣,馬超長笑一聲…領命往外走去。
長安!
作為大漢曾經的帝都,在政治、軍事上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力,取得長安城,便可遏製關中…以涼州、三輔聚勢,就算曹操真正領兵來援,又能如何?
虎豹騎也好,幽並精騎也罷…這一次,注定會成為西涼鐵騎的踏腳石。
望著馬超消失的身影,馬騰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的時候馬騰常常有種錯覺,不知是老了,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馬氏上下,除了他和馬岱…其他子侄清一色的都是好戰分子,而領頭的…就是馬超。
等救得陛下…看來我也是時候讓位了!
“岱兒!”
“孩兒在!”
盯著馬岱,馬騰猶豫了刹那,在深吸了口冷氣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親自去見一麵你韓伯父,告訴他…半個月後與我在長安城下會師。”
在這涼州千裡大地,最讓馬騰具有威脅感的,不是西部的羌人,也不是苟在一地稱王稱霸的宋建之流,而是他的義兄…韓遂韓文約。
“主公,這金城…不如讓某將走上一遭!”
瞥了一眼馬岱,龐德沉默了片刻,起身說道。
“這是他們早晚要麵對的…令明,你等擋得住一次,還能替他們擋得了一世?”
搖了搖頭,馬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龐德的提議。
論武力,以馬超、龐德為首的馬氏將領…可用碾壓二字平滅韓遂麾下的將領,哪怕韓遂手中攥著閻行這個大殺器,結果也是一樣。
可這世道…武力能決定一場比鬥、戰陣的勝負,卻決定不了一方勢力的博弈。
在這一方麵,馬超、馬岱…與韓遂這種老狐狸相比,還差的遠。
……
南鄉。
幾乎在於馬騰收到許都信件的同一天,剛剛從房陵回轉的張永,亦收到了來於許都的密信。
書信的內容,與馬騰信中內容如出一轍,除了空口白牙許出大量的承諾之外,最為緊要的…就是讓張永說服張魯,出兵策應西涼聯軍。
“大都督,信中說了些什麼?可是朝中那幾位,按奈不住了?”
瞅著張永手中那封戳著皇室璽印的密信,彭羕見到張永半天未曾發聲…忍不住出生詢問道。
“永言猜得不錯!朝中那幾位坐不住了!讓我儘快說服父親,出兵關中…策應西涼聯軍。”
將手中的密信傳下,張永絲毫沒有擔心信中內容會泄露的自覺。
“朝中那幾位的耐心,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差了些!”
看完密信的內容,彭羕帶著幾分無奈…悠悠長歎一聲說道。
朝中那幾位的步子,著實邁的急了些。
怎麼著也要等到曹操和孫權、劉備分出勝負的關鍵時刻在動手才對!
到了那時,若曹操勝,則曹軍主力必會踏足江東之地;若曹操敗…主力大損,外借西涼之勢,必定會事半功倍。
“急了也好!這兩個月待在南鄉、房陵,坐觀天下風起雲動,著實無趣了些。”
“這樣,我動身回南鄭一趟,說服父親派兵北上,十天後…你讓文長、尊道領軍從武關出發。”
這一次領軍的主導權,張永可沒打算交出去。
既然去了關中,那就不能空手而回。
若是像前世所道,漢中一萬精銳北上,無功而返!
那他張永在這的意義何在?
“大都督放心,糧草兵甲之事…早已準備妥當。”
揉了揉緊縮的眉頭,彭羕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向張永辯駁什麼。
在房陵待了一個多月,剛回了南鄉…就要飛出去。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默默的嘀咕了馬謖兩句,彭羕再次將對於張永的無奈,儘數轉移到馬謖這位後輩身上。
若是馬謖能撐得起來,他又何必這般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