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會到了長安?藍田呢?”
未過多久,魏拓領著胡麟、陳昊二人便走了進來,不過就在這喘口氣的功夫,鐘繇的目光直接越過了魏拓落在了胡麟、陳昊身上。
沉悶的怒吼聲刹那間響徹了整個府堂,鐘繇隻覺得喉嚨一甜隨即將那湧到嘴間的鮮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長安可以丟但他鐘繇,絕不能倒!
否則這三輔,必然淪為西涼鐵騎踐踏之地。
“府君胡麟該死!!!”
“藍田丟了!就在前日,漢中世子張永引兵出了子午道藍田空虛,抵擋不住,為張永所破!還請府君責罰!”
迎著眾人的目光,胡麟、陳昊悲呼一聲,頓時跪伏在地痛哭不止。
“漢中出兵了!!!”
“噗”
聽到胡麟的答複,鐘繇隻覺得眼前一晃,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鬱氣,一口鮮血仰頭噴出
“長安危矣大事俱休”
“府君府君”
“快來人傳醫師!!”
隨著鐘繇這一到,整個鐘府陷入了慌亂之中。
便是司馬孚、魏拓這種重臣,在這一瞬間也失了神。
如今長安的局麵,可以說是因為有鐘繇在這鎮著才能抱成一團,那些士族豪商才會有錢出錢,有人出人。
一旦鐘繇倒下的消息傳出,可以想象在敵軍壓境的此時,長安城究竟會掀起多大的狂風暴雨。
“魏拓帶人將鐘府給我圍起來,除了文武重臣其餘人等一律許進不許出。”
“鐘府君的事相信諸位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還望諸位出了鐘府之後管好自己的嘴”
在神色一陣青白交換之後,司馬孚眯著眼睛望向了魏拓。
藍田山。
在山中營寨停留了一日之後,張永帶著孟邱下山回了藍田。
並非是張永不願在藍田山過多滯留,而是藍田城來了消息,魏延領著六千定安軍到了。
“世子,慢點!慢一點!”
望著拍馬急行的張永,孟邱揮去眼前的塵土,忍不住高聲喊道。
然而孟邱的呼喊並沒什麼卵用。
剛剛從藍田山上招募了近三千兵馬,此刻張永心情正佳,加上魏延引兵趕至張永的心中自然是跳騰個不停,忍不住馬上趕回藍田繼而揮兵長安。
城南校場。
兩場比鬥剛剛落下帷幕,自打張永在南鄉招賢之後,即使楊任遠在武都,也沒少聽聞諸如魏延、傅彤、楊平等人的名字。
此刻得見魏延、傅彤,自然忍住不心中發癢拉著二人來到校場比試了一番。
對陣魏延,結果自然沒有什麼懸念,雖然魏延照顧楊任的麵子,手下留了情可結果依舊被完全碾壓。
至於傅彤,二人到真正打了個不分上下。
“將軍,世子回來了!現已進了城!”
“世子回來的那麼快?看來藍田山上的事情是穩了!”
說話間,無論是楊任,還是魏延、傅彤都下意識的整了整衣甲,也免得稍後被張永瞧見,看出什麼端倪。
“文長、尊道走,我們去見見世子。”
“楊任、魏延、傅彤見過世子!”
當楊任三人找到張永的時候,張永領著孟邱已經到了縣府門口。
“起來吧!文長,尊道,如何這一路行來可還安穩。”
校場發生的事,守門的將士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告訴了他見到三人無礙,張永自不會多提,長笑一聲連忙將魏延、傅彤扶了起來。
“因為商城和上雒的守軍大多調去了長安,城防空虛到也沒遇到什麼困難。”
順著張永的力道,魏延和傅彤先後站了起來,笑著回應道。
見到張永他們也算心安了。
“沒事就好!對了!幼常、子均和德信他們三個呢?”
點了點頭,張永左右拉著魏延,右手拉著傅彤,後麵吊著孟邱、楊任往府內走去。
“幼常因為身體不適,剛剛找醫師看過方才睡著!至於子均和德信,末將讓他們各領一千兵馬暫守上雒、商城二地。”
對於張永這種親昵的舉動,魏延、傅彤很受用隨著張永的步調,邊說邊聊著,完全忽視了身後楊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