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馬謖心中還有那道名為道義的底線。
“你不過是怕我在長安城鬨出如此動靜,不知進退熱鬨了韓遂和馬伯父可對?”
“瞞不過世子!這確實是我最為擔憂的。”
見到張永一語戳破,馬謖不由苦笑一聲。
以張永這種敏銳的察覺感,不去轉職當個謀士實在是過於可惜了。
“幼常!你想得太多了!”
“出兵北上,協助涼州大軍圍攻長安,單憑這點我們也算完成了對許都那位的承諾。”
“所以這長安城,若是能容得下我,我還能待著!若是容不下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隻不過,在我走前,我會將一切能帶走的包括哪些涼州人、羌人眼中白費糧草的婦孺”
“至於你所擔憂的另一點,你卻小瞧了馬伯父、孟起大兄,韓遂我不清楚,但涼州馬氏的兒郎,豈有心思狹隘之輩?”
“罷了反正我也說不過你!就算說的過你誰讓你是世子,是拍板的那個!”
知道自己勸不住張永,馬謖也隻得暫且放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無奈的向張永聚了白旗。
“世子”
就在張永、馬謖調轉話題之時,魏延又突然走了進來。
“文長來了!可是外麵發生了何事?”
幾經磨煉之後,魏延身上儼然有了幾分大將之風,處事也越發得心應手了起來。
加上周邊駐紮的涼州精銳均死驍勇悍戰之輩,自幼崇尚武力。
所以在橫向對比之下,隻得再次委屈了楊任,讓魏延統管長安城南外圍區域。
“世子!是馬騰將軍派人來了,讓世子前往城東校場議事。”
“哦!是馬伯父派人來了。可從曾來人的嘴中套出什麼話來?”
聯軍議事,張永不是沒參與過但也僅限於剛來的那一次。
除了那一次參與議事之外,馬騰也好,韓遂也好都沒再邀請過他前去。
過後張永還想了好一陣子,之後在馬謖的提點下方才有所頓悟,麵子點到即可。
“這個請恕末將無能,未能從那人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摸了摸腦袋上的頭盔,魏延抱拳回稟道隻不過在低頭的刹那,魏延的目光在那一瞬間落在了不遠處的孟邱身上。
說來前來報信的那名親衛,論性格應該和孟邱屬於同一類型。
“既然沒套出話來,那就算了!”
“這樣,你們兩個看好這裡,我和孟兄前去看看”
在叮囑了一番後,張永拉著孟邱轉身出了宅院,騎上身旁親衛遞來的馬鞭,翻身上了戰馬,也沒帶多少人領著親衛,在馬騰親衛的帶領下往城東趕去。
這幾日來,張永也漸漸成為了長安城內的名人,隻要韓遂、馬騰不發話,到也鮮有人敢上來找事。
沒耗費太多的時間,在驗明了身份之後,把守的涼州甲士便將張永、孟邱迎進了校場中央一座剛紮好的營帳之中。
“張永見過韓伯父,馬伯父”
進入營帳,韓、馬兩軍的高級將領基本上都到齊了,不過讓張永驚奇的是,馬超和閻行竟然不在,壓著心中的疑惑也算給足了麵子,挨著挨將認識的將領從頭至尾叫了個七七八八。
“既然賢侄來了!那就開始吧!”
望著張永,韓遂、馬騰二人先後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今天召集諸位前來呢是要和諸位商量一下我聯軍,下一步的方向。”
“諸位也清楚,在我們那下長安的這兩三日,周邊城池聞風而降,如今這偌大的關中,已成了我聯軍的囊中之物。”
“可拿下了長安,奪得了關中,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止步於此。”
開口說話的自然數韓遂,畢竟相比口若懸河的韓遂,馬騰在言語上還欠了點火候。
“主公,有什麼事情您和馬將軍商定了就是,隻需給我等一個號令就是!彆的不敢說,但若要和曹軍死磕,我楊秋第一個站出來。”
“咳坐下!”
看著楊秋不分場合力挺的孤影,韓遂麵上多少有單掛不住。
畢竟重點還沒說這般火急火燎的跳出來,不知道的絕對會誤認為楊秋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