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請戰”
此起彼伏的請戰聲在大帳響個不停,一眼望去除了張永、孟邱二人外,韓遂、馬騰麾下的將領皆儘拜伏於地。
長安的繁華,能消磨這些涼州將領的鬥誌,卻無法磨滅根植於他們靈魂深處的血氣。
兩日之後,在整頓好長安諸事之後,馬騰、韓遂、張永率領大部人馬開始往潼關方向進發。
潼關。
因為經曆了董卓、李傕之禍,這座聞名天下的雄關,漸漸衰敗了起來,雖然在曹操拿下關中之後,多派人修繕,可因為能夠投入的人力、物力有限,潼關再難重現十數年前的雄偉壯闊。
在涼州聯軍厲兵秣馬,準備進擊潼關之時,鐘繇、司馬孚一行終於一路逃命,逃出涼州鐵騎的追殺,來到了潼關之外。
“吾乃鐘繇,快快打開關門。”
望著潼關城上密密麻麻的旗幟,鐘繇心中稍安,沉氣望著城關上守關的將士高聲呼喊道。
“鐘繇鐘府君?”
對於鐘繇,把守潼關的將士自然不會陌生,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真的是鐘繇之後,隻見那守關的將領整了整衣甲,連忙往關下走去途中還不忘了派出甲士前去稟報荀攸、曹純等人。
“潼關守將陳煜,拜見府君!”
關門打開,迎著鐘繇陳煜鄭重了行了一禮。
對於這位隻身入關中,平定關中的大佬,無論是曹氏的文臣,還是武將,大多都心懷敬意。
“勞煩陳將軍了!”
上前將陳煜扶起,鐘繇望著這厚重的潼關城牆悠悠長歎一聲。
“府君怎會來了這裡?不知長安如何了?”
引著鐘繇、司馬孚的等人往關內走去的途中,陳煜緊跟著鐘繇身後好奇的問道。
“長安長安破城了!就在數日前,西涼軍趁著我援軍抵達之際,深夜猛攻西、北兩門,將士們抵擋不住,被涼州大軍趁機殺進了長安”
聽著陳煜的話,鐘繇聲音頓了一頓,還是將實話告知了陳煜。
“長安失守了!!!”
聞言,陳煜忍不住驚呼一聲,不過陳煜好歹是一關守將,在片刻慌亂後,強壓著心中的驚懼鎮定了下來。
“元常”
正當陳煜領著鐘繇、司馬孚繼續前行之時,隻見荀攸、曹純、徐庶幾人聯袂走了過來。
“公達”
望著自己的這位老友,鐘繇上前與荀攸狠狠的抱了一下。
“走去府中說!”
看著附件漸漸聚集的將士,荀攸拉著鐘繇便往前走去。
相較數十年,荀攸對於鐘繇自然了解的無比透徹,以這位老友的性格莫說十數萬西涼大軍圍城,隻怕傾儘整個涼州之力,也絕不會讓這個老友低頭半分。
如今鐘繇出現在潼關,那也就是說,長安失守了。
荀攸、鐘繇如今待的府邸,乃是陳煜的將府,隻不過在荀攸、曹純幾位大佬先後來到潼關之後,陳煜便很自覺的將自己這座潼關占地最大的府邸讓了出來,當做議事之所。
“原來是這樣”
府中,鐘繇斷斷續續講了半個時辰後,荀攸等人也將長安被圍這段時間以及長安失守的前因後果了解了個透徹。
不過在這之後,堂內眾人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諸位可有良策?”
沉默了片刻,荀攸站起身來目光在眾人身上停頓了片刻。
若是糧草充足、兵甲齊備的情況下,荀攸自然不會多少,聚集十數萬大軍直接揮兵長安即可。
硬碰硬,曹氏精銳又何曾怕過誰。
隻不過如今糧草乃是硬傷。
潼關這十數萬大軍,不可輕出。
“我大軍糧草不足,如是揮兵入關此時恐非良機。”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涼州亂軍在關中做大!末將以為,可派一萬精銳鐵騎先行入關,一來可探查涼州亂軍動向,二來可起到擾亂涼州亂軍視線的作用。
當然必要時,也可合而擊之,削弱涼州亂軍的實力。”作為虎豹騎的統率,曹純可謂這天下中最了解、清楚如何運用騎兵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對於曹純的建議,荀攸自然不會輕易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