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修緣的話,汪振海頓時一喜,畢竟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讓丁修緣殺了寧望舒,給汪振東報仇了。
要知道汪振東的存在,對於汪家而言,可是意義非凡。一方麵是汪振東本身的實力,另一方麵,則是汪振東乃是丁修緣的弟子這個身份。
如今汪振東一死,某種程度上,汪家也失去了一個巨大的倚仗。
現如今丁修緣為了給汪振東報仇,汪家還能跟丁修緣說得上話,可日後,沒有了汪振東這個紐帶,汪家可無法再跟丁修緣攀上什麼關係。
更彆說借用丁修緣的名號作為倚仗。
因此,不僅是汪振海,整個汪家上下,對於寧望舒,都可謂恨之入骨,巴不得能將他碎屍萬段以消心頭之恨!
不過,汪振海正待回答,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宗師,若是按照您所說的,去向那魏家傳話,那個姓寧的知曉您已至港城要找他為振東報仇,他直接逃回內地去,那該怎麼辦?”
“咱們何不直接去他所住的酒店,將他殺了便是!”
聞言,丁修緣微搖搖頭,道“你所說的情況,雖然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讓你這麼做也是有我的用意。”
頓了下,丁修緣解釋道“雖說你方才提到那人是一位宗師,但按照你所說,這也隻是振東臨死前的判斷。”
“而你提及到他曾將我傳與振東用來布置八門鎖龍陣的乾陽八卦鏡都給震碎,以我的判斷,此人恐怕不見得就僅僅隻是一位宗師。”
聽聞此言,汪振海不禁一怔,狐疑道“大宗師,您的意思是……”
丁修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那人真隻是宗師修為就能震碎乾陽八卦鏡,那麼他必然是宗師中的頂尖人物,而且有著極其厲害的特殊手段。”
“但是,我懷疑他有可能同樣已入大宗師之境,如此他能震碎乾陽八卦鏡也就不足為奇。”
“什、什麼?那人有可能是大宗師?”
汪振海吃了一驚。
丁修緣微微點頭,“有這個可能性,而且可能性應該不小。否則,他殺了振東後,為何還敢繼續在港城逗留?”
“難道他就不怕我前來港城找他為振東報仇?既然他還敢繼續留在港城,估計大概率就是有所倚仗。”
“你先前也說了,振東當時是當眾明確的說過我已踏入大宗師之境。他自然也知曉,可他卻並沒有離開港城,似乎並不忌憚我。”
“可見他是大宗師的可能性至少有六七成!”
說著,丁修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若他真是一位大宗師,以我的判斷,他應該是才突破至大宗師之境沒有太久,不出意外估計就是這幾年內的事。”
“但隻要他真是大宗師,再怎麼樣,也是與我處於同一層次的人物,哪怕我有自信能勝過他,可想要殺他給振東報仇,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得提前布置一番才有把握防止他見勢不妙逃走,將其格殺!”
“所以我才會讓你派人去魏家傳這番話,一來是我可以提前到東平山布置,二來也是確定一下他究竟是否是大宗師修為。”
“隻要他敢來,那麼十之八、九,他的修為當是大宗師之境。若是他不敢來……那大概率就隻是宗師修為。”
聽了丁修緣的話,汪振海頓時恍然,“還是大宗師您深謀遠慮。”
丁修緣淡淡一笑,道“即便他明日不敢來,直接逃回內地,了不得就是我親入內地一趟,找到他,再將他誅殺便是。”
“正如我方才所言,隻要他不敢來,那他基本就是宗師修為而已。以我的實力要殺一位宗師,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