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寧望舒一行終於抵達了東平山下。
車輛停好後,幾人順著山道步行而上。
當寧望舒一行臨近山頂時,早已聚集在那等候著的人們看到寧望舒出現,頓時有些吃驚,人群中一陣騷動。
“你們快看,魏家的人來了,居然連魏兆豐都親自來了!他旁邊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就是那位內地宗師?”
“沒錯,是他!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敢來!我還以為他根本就不敢來呢。”
“該說不說,此人膽子倒是不小啊!明知必死之局,竟還敢來應戰,難不成他真就不怕死嗎?還是說魏家給了他多大的好處,讓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誰知道呢。不過,他來了,這下就有好戲看了,可以真正的一睹丁大宗師的驚世手段,今天來此,果然是不虛此行啊!”
人們議論間,有人已按捺不住,興奮的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姓寧的,你居然還真敢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眼見寧望舒走來,汪振海走了上前,眼神怨毒的盯著寧望舒,咬牙切齒道。
雖然此前丁修緣就跟他說過,如果寧望舒敢來赴約,那就說明寧望舒大概率不是宗師修為,而是一位大宗師。
但是,汪振海對丁修緣卻是充滿信心。
畢竟,丁修緣也同樣說過,他已在此提前布置好,隻要寧望舒敢來,哪怕他真是大宗師修為,他也能叫寧望舒飲恨於此!
汪振海自然是對丁修緣的話深信不疑。
丁修緣那是何等人物,三十餘年前就已名滿港城,壓得整個港城的風水界抬不起頭來,又早已突破至大宗師之境。
如今更是提前來此做好了準備,他不信這種情況下,寧望舒還能活著離開東平山!
聽到汪振海的話,寧望舒不禁嗤笑一聲,瞥了眼坐於山巔的丁修緣,他神識一掃便已知曉對方是金丹初期修為,不過距離金丹中期已相去不遠。
自然明白此人就是那位所謂丁大宗師。
不過,寧望舒並未在意,莫說金丹初期,便是金丹巔峰的人物,在他麵前,要殺之也如殺雞一樣簡單。
於是,寧望舒看著汪振海,淡淡道“我為何不敢來?不過就是區區一個丁修緣而已,既然他敢向我約戰,那我今日便送他去見他那個弟子就是。”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愕然的看著寧望舒。
顯然沒想到寧望舒即將麵對丁修緣,口氣居然還敢這麼大,揚言要讓丁修緣去見已死的汪振東,這讓所有人都有些大跌眼鏡。
“不是,他怎麼敢的啊,這也太狂了吧!”
“是啊,他瘋了嗎,丁大宗師可就在那邊啊,這是完全不把丁大宗師放在眼裡嗎?這簡直是狂到沒邊了!”
“瘋了,瘋了,那可是丁大宗師啊,這個家夥如此口出狂言,待會兒肯定會死得很淒慘!”
“該說不說,這個家夥還真是嘴硬啊,都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囂張!”
……
人們連搖著頭,看向寧望舒的眼神,簡直就跟看一個‘瘋子’似的。
汪振海也被氣得不輕。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那坐於山巔的丁修緣顯然也聽到了寧望舒剛才的話,畢竟,先前那些人的騷動議論就已驚動了他。
而以丁修緣金丹期的修為,耳力自不是常人能及,哪怕寧望舒此刻離著他還有些距離,但也依舊清晰的聽到了寧望舒的話。
於是,原本盤坐於地的丁修緣頓時霍然而起,轉身盯著寧望舒,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們內地的修行者都是像你這般狂妄至極,目中無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