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營繕司秦家,你可還記得?”
這時,一名小宦官在鄧安授意下,走出大廳叉腰嗬斥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出去,所為何事?”
眾人進入了客廳之內,鄧安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他打算在這裡等一下。
聽得這話,老仆苦笑道:“我家老爺所犯,乃是欽定之罪,”要想搭救談何容易!”
當他往外走時,迎麵來了幾名太監,都是朱景洪宮裡的人。
老仆便答道:“正是……小姐也跟著公子出去了!”
敲門的宦官答道:“我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今日特來拜訪!”
說話時,這些人發現了客廳內的鄧安。
救了他便如皇帝所說那般,會讓其他受罰官員不服,影響到朝廷體統和皇帝顏麵。
“我們便是來搭救你家的,你們不必太過擔憂!”
“十三爺吩咐!”
“走……咱們進去收賬去!”為首漢子笑得張狂。
鄧安可不會等著老仆允準,隻見他當下往門內走去,自然其手下宦官幫忙開門。
“大爺,還容寬限幾日,我們公子正在籌錢!”老仆小心答話。
“去敲門!”
出了大殿,一路走出乾清門,朱景洪才卸下了惶恐,神色變得陰鬱起來。
“其他下人去哪兒了?”
這就是宮裡養出的氣勢,即使對麵的人更多,一個宦官也是絲毫不懼。
雖然已是下午,但朱景洪既如此吩咐,鄧安哪敢不儘心落實。
領命的宦官走上前去,扣動門環發出了“噠噠”聲,在安靜的巷子裡顯得尤為刺耳。
一連敲了好幾次,大門內才傳出了聲音:“誰?”
眼下他穿的是親王冕服,著實不太適合去吃飯,所以這才需要去更衣。
“這……老朽實在不知!”
這老仆雖年邁,但在京城待了這麼久,也練出了幾分眼力。
鄧安腦袋靈光,這樣的事他又豈會忘記,當即就答道:“奴才記得!”
這次的風波,牽扯的人實在太多,其中無辜的人也有許多,全部解救對朱景洪來說不現實。
“老頭兒,我可告訴你,趕緊把錢給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走進外院,左右打量了一番,鄧安方才開口:“你們府上有麻煩,我們專程是來幫忙,如何能將我們拒之門外!”
秦家老仆正跟鄧安幾人倒茶,聽到動靜便放下茶壺,徑直往外麵開門去了。
這種事情,一個老仆人又豈能做主,於是幾人一時竟僵在了原地。
隻聽這老仆說道:“我家公子不在,還請諸位改日再來吧!”
流放必然是全家一起,意味著秦可卿姐弟也會去往邊關。
緊接著,這幫人開始暴力扣門,巷子裡響起“啪啪”的聲音。
作為朱景洪手底下的“大太監”,鄧安在宮裡也是人上人,此刻自然不會親自去敲門。
“原來還有客人!”
把朱景洪送回寢宮之後,鄧安便帶人飛快出了宮,一路往秦家趕了去。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裡麵一個老者探出了頭,卻已是秦家僅剩的老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是來收賬的,跟你們沒關係!”為首的漢子不卑不亢道。
還真就是秦鐘借了銀子,這幫人如今才來催債,嚴格來說這幫人是占理的。
但問題是,秦鐘借的就是一筆糊塗賬,還的錢已是本金的兩三倍,卻被人利滾利導致現在還沒還完。
“秦家欠你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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