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什麼陰暗潮濕的地方
他們為剛剛的無知道歉
洞穴的門內自成一方天地,和這門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推門進來,入眼的就是一個觀景台似的小平台,左側的石階一路往下得有百米左右的深度。
紀紓禾走到那小平台的邊緣,那入眼的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深坑,一座莊園就這麼建立在這深坑之中。
放眼望去,他們所在的這個台子,已經快觸及這洞頂了。
而他們身後那扇巨大石門的頂上,懸著一顆炙熱的如同小太陽一般的珠子。
紀紓禾看的仔細,這樣的珠子在這空間之中一共有九顆。
勻稱的分布在這相同的高度,不同的位置。
那光芒照亮了這一方的小天地。
她隻感覺到周身都被醇厚的靈力包裹著。
徒玉抖了一顆清心丹出來,含在了嘴裡,緊接著又抖了一顆出來遞給了紀紓禾。
“小禾苗這好像不是幻境清心丹沒有作用”
紀紓禾將那清心丹推了回去。
“我娘說老人家在夢中毫無痛苦的去世,是喜喪。”
徒玉一臉不解的看著紀紓禾,不知道她忽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要是能在幻境之中毫無痛苦的死掉,就算是喜事。”
徒玉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這話怎麼就那麼不吉利呢!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趕緊呸呸呸!”
紀紓禾看著徒玉那一副今天她不呸就不讓她走的架勢,乖順的呸了三聲,而後繞過了徒玉,走向那石階。
她邊走邊看,這般高度,放眼望去,莊園的布置她看的一清二楚。
這不是妥妥的是哪路大能的府邸嗎!亭台、水榭、廊橋,還有那看著不知道是幾畝地的靈藥植園和溪流。
一座兩層高的小竹樓,隱藏在了遠處的竹林之中。
光這布景就能看出,這園子沒少花心思,到處都透露著風雅。
二人順著這石階一路往下頭走,直至那穀底之處。
“這地兒可真大啊!”
徒玉走完最後一級的石階,停在了那溪流前頭架著的一座石橋前頭。
紀紓禾點了點。
是挺大的,畢竟這石階走的她都要矯情的生出恐高病了。
她深吸一口,抬步繼續往裡頭走。
方才在高處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直到此刻入了這園子,才真正感覺到這地方有多大。
還當真是身在此山中啊。
這莊園似沒有建造圍牆,可那洞穴的天然岩壁,又好似就是這莊園的圍牆。
順著那石階下來就如同直接入了園子一般。
徒玉忽然將紀紓禾扯到了身前,指著鵝卵石路麵兩旁淡紫色的花朵,聲音壓的有些低,甚至還發著顫。
“這這是上千年的心蠱花呀!這花連我師父都沒見過!這孔雀竟然直接拿來當裝點園子的花卉用!這也太奢侈了吧!”
徒玉驚的氣息有些不穩,他忽然之間就理解了小禾苗那所謂喜事的意思了。
而讓他更驚訝的,還是這心蠱花周圍那些看似不起眼,隨意裝點的小綠植。
寸心草!
徒玉倒吸一口涼氣!
這好大的手筆呀啊!
“應該不是孔雀。”
紀紓禾邊看邊琢磨著,她忽然覺得,這整個洞穴裡頭,出自那大孔雀之手的,應該隻有那門口的兩座看門石雕了吧,以及瀑布進來時候的那些殘骸了吧。
這園子的主人應該另有其人,與其說這裡是孔雀的巢穴,倒不如說這大孔雀就是人園子正主養著的寵物更為貼切一點。
又或者是這孔雀占了這地兒。
畢竟若是真的隻是個寵物,主人哪兒能讓著大孔雀整那麼兩個醜了吧唧的石像放大門外頭啊!
隻是這園子主人究竟是何人,怕是得去那竹樓才能找到一些線索了。
“我去那個竹樓看看。”
紀紓禾也不管身後的徒玉是否跟上了,自顧自的往那竹樓去了。
她總覺得,有些東西,好似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徒玉也對這神秘的莊園好奇的緊,他閉著眼睛扭過頭,讓自己不再去看那些珍稀的靈植,跟著紀紓禾走了。
沿著那蜿蜒曲折的小徑,徒玉在她身邊咋咋呼呼了一路,這一路上,她被科普了一個又一個的珍稀靈植
紀紓禾無暇顧及那徒玉口中的稀有靈植,隻一心奔向那小樓。
繞過一方靈池所築的觀賞池,他們終於走到了那竹樓的前頭。
近距離的看,那兩層的小竹樓比遠遠看著要高上許多,樓門虛掩著,就好似主人家隻是出門逛個園子,隨時都會回來似的。
二人對視一眼,沉默的走上前去。
徒玉剛想去將那虛掩著的門推開,就被紀紓禾拉住了。
她走上前去,卻又被徒玉拉了回來。
雖說修為差不多,但徒玉到底比紀紓禾年長了好些歲數,讓他躲在一個小姑娘身後,這種事兒他可真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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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紓禾看出了徒玉眼中的那一份堅持,她壓著聲音說道
“我年紀小,若是裡頭有人,是個好說話的,就不會為難小孩子,若是不好說話,那我們兩個無論誰去開這個門,都得死。”
徒玉妥協了,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鬆了手,目光卻緊跟著紀紓禾。
隻見她伸手在那虛掩著的門上輕叩了三聲,拔高了嗓音說道
“晚輩空山宗,紀紓禾。不請自來,打擾了。”
說完她靜足等待著。
徒玉一臉古怪的看著紀紓禾
“小禾苗我看你都坑蒙拐騙習慣了!這什麼空山宗的,溪蘭大陸有這宗門嗎!你要編也編個有點可信的呀,比如上覺宗”
紀紓禾:
“我就是空山宗的呀。”
徒玉嗤笑一聲
“行行行,你是你是,空山宗,紀紓禾。”
瞧瞧,她說話果然沒人信吧。
哎,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沒有了。
半晌,見裡頭無人回應,他兩方才推門而入。
那竹門被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呀的響聲兒,在這靜謐之中聽著有些瘮人。
徒玉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門緩緩展開,一幅畫像也逐漸在二人眼前展現。
竹樓的大堂正中間,就掛著一幅畫像,畫中是一位女子,屋內纖塵不染,就像是每日都有人打掃過似的。
可紀紓禾知道,這一方天地,是用強大的靈力所維護著的。
隻要那維護這一方地界的靈力沒有枯竭,哪怕是萬年無人居住,也不會衰敗。
若是沒錯,支撐這方天地的靈力,便是那石壁上的九顆珠子。
紀紓禾看著那畫中的女子,一身青衣,執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