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動讓紀紓禾想不心驚都難。
畢竟方才在村頭的時候,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可太不好了,她一點都不想經曆第二次。
她揮了揮袖子,想去驅散眼前的灰塵,一旁的一九越過了她的身邊,徑直越過那被修築的過分高的門檻。
紀紓禾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剛邁進去一隻腳,她便打量起了這邊的環境。
彆看這樓是這個村子裡頭最氣派的一座屋子了,可這破敗的程度倒是一點沒比彆的地方少多少。
雖說大門沒有被劈成兩節。
哦不對在他們到來之前還沒有被劈成兩節
可眼下,她腳下踩著的,可不正是彆人家的大門嗎
罪過罪過
這屋子的園子不大,推門進來便能看見正屋的大門,屋簷下頭倒是沒有一點農具,看來當真不是村長便是地主家了。
不用乾活的那種
院門鋪設的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正屋的台階前,左邊是蓋了青瓦的廚房,應當是牲畜的窩棚。
隻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灶台蒙了蛛網,四方桌上都是厚厚的灰塵。
“你要不要往裡頭走啊!彆擋著啊!”
徒玉的聲音將紀紓禾拉回了現實。
她這才將還在外頭的另一隻腳給邁了進了。
可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她雙腳落定在這院子中的時候,這個屋子的景色變了!
眼前哪兒還有破敗陳舊的園子啊!
正屋那破了口子,結滿了蛛網的窗戶不見了,屋頂的破瓦片也被填補上了,瓦片上頭因為長期無人居住,長出的野草都沒了!
還有那屋簷下頭,沒有被青石板填上的泥地裡頭,哪兒還有什麼雜草?!
正屋的門也是敞開著的,門上那原本褪去了顏色的門神此刻栩栩如生。
紀紓禾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轉身就將已經踏出一半步子,還進入這院子的徒玉給推了出去。
紀紓禾眼看著徒玉踉蹌了一步,撞到了後頭緊跟著的周有品身上。
“你們也是被丟進來的?”
陌生的聲音響起,紀紓禾這才注意到,廚房角落裡頭,一個白衣少年挽著袖子,手裡緊緊握著著一把斧頭。
正在劈柴?
紀紓禾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斧頭高高的掄起,堪堪要下落的樣子,手底下便是一個巨大的木樁子,上頭一截大腿粗的木頭端端正正的擺著。
再看那少年的身邊,已經碼齊了半人高的柴堆了。
“這人好眼熟啊!”
熟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紀紓禾這才注意到自家四師兄已經跑進來了。
啊
紀紓禾回身衝著徒玉他們招招手,徒玉這才跳了進來。
沒錯,他是用跳的,一步躍到了紀紓禾的身邊。
緊接著,就是周有品,錦兒。
紀紓禾忽然便覺得自己想多了,倒還不如大家都待在一起。
她這才有功夫去看那少年的臉。
還真是見過的!
“就是上回在昇平商會裡頭買符篆時候,遇到的那個金”
紀紓禾剛想說金丹初期的少年,當時還被自家四師兄算到了自己的陣營裡頭,準備和上覺宗的人打上一架來著。
可眼前的這人
分明沒有半點靈力!
什麼金丹期!?
明明是個普通人!
這樣的普通人,丟到修仙界想找出來一個都難!
“你也彆覺得奇怪,你看看你自己。”
那少年就好像知道紀紓禾為什麼會忽然閉了嘴似得,指了指他們這些人,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