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紓禾的兩邊,一個自家四師兄,一個是錦兒姐。
她見徒玉沉著臉,手中拿著一截樹枝,在那篝火上點燃了,又在地麵上拍熄那火焰,反反複複了幾次,以至於那原本一米多長的樹枝此刻被燒斷了半截。
撲滅的枝條在地上飛濺出的火星子,那火星子有的熄滅在半空之中,有的直接掉落在了徒玉的衣袍之上,他竟然沒有察覺分毫,眼中沒有什麼神色的盯著那枝條出神。
得虧這衣服也是件法器!
如若不然按照他這個玩法,點燃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紀紓禾知道,徒玉自打接受了自己靈力儘失的這個消息之後便沉默了。
“玉啊!”
紀紓禾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果然和預料中的一樣,毫無反應。
他身旁的錦兒姐推了推他的胳膊,他的反應有些遲緩,轉頭看向了錦兒。
“怎麼了?”
“禾禾喊你。”
徒玉的目光遲緩的落到了紀紓禾頭上。
“我娘說,玩火會尿床的。”
徒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帶著火星子的枝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手將他丟入了篝火之中。
“紀紓禾。”
這回輪到她茫然了。
這是有什麼大事嗎?這麼連名帶姓的喊著自己!
隻見徒玉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了過來。
紀紓禾伸手接過,那信封上頭什麼也沒有寫。
“若是我明天消失了,勞煩將此信帶給我師父。”
“好家夥!所以你一下午沒看見人,是偷摸著寫遺囑去了啊!”
殷子歸湊過腦袋,看著那空白一片的信封。
紀紓禾其實心裡頭也是說不出的沉重,可若是大家都不說話,那這樣的氣氛,便有可能是彼此相處最後的氛圍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紀紓禾起身去了屋子,摸出厚厚的一遝紙,和一支筆。
他們現在靈力被封了,完全沒辦法去調動儲物戒,真的很被動。
“小師妹你也要寫?”
紀紓禾搖了搖頭,提起筆就在徒玉那空白的信封上頭寫上了徒玉兩個字。
那兩個字被她寫的很醜很醜。
就連徒玉都要氣笑了。
“你乾什麼!”
“我要賺錢。”
紀紓禾抖了抖手中的一摞紙說的非常認真。
“啥?”
那頭原本非常緊張的李賢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