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子歸,我好像看見小禾苗了還有一九!!!”
徒玉打的正起勁,餘光就看見了井邊好像多了兩個人,一直到看清二人的模樣。
一時之間徒玉竟然有些分不清看見的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在另一個夢境之中。
口中喃喃著,遲疑的向著二人走去,可那步子卻越走越快,最後是跑到了二人麵前。
紀紓禾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就這兩步之差,徒玉那跑來時候完全展開的雙臂就隻將一九一人抱在了懷裡。
剛要去攬後頭的小禾苗,就見一抹緋色身影在眼前掠過,芙蓉花的清香溢入鼻尖,淡淡的,有些好聞,直到這一刻,他的心裡是真的踏實了下來。
一切都是真的,他沒有在做夢!
小禾苗與一九沒有同胡勵說的那般未能闖過試煉消失不見!
他就說嘛!
小禾苗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既然能想到如何破局,又怎麼會被拖入試煉消失不見?
還有一九!
一九很厲害的!
至少比他們這些人都厲害!
所以那胡勵果然是在胡說八道,天生欠揍!
徒玉心裡頭想了很多,一直到現在,可末了隻是感歎了一句幸好。
眼看著後頭剛躲過一劫的紀紓禾,這會兒小小的身子已經被錦兒抱了個結實,隻露出了一絲白皙的額頭,連眼鼻都是看不見了。
紀紓禾費勁的從錦兒的懷中將腦袋給伸出來。
啊終於可以呼吸了差點憋死了
目光卻落在了對麵一隻手拎著胡勵的衣領,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正準備揮拳揍胡勵的殷子歸身上。
隻見自家四師兄站在那兒,眼睛有些紅,就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帶著灼人的溫度。
紀紓禾有些心虛,下次一定。
一定留下隻言片語
殷子歸就那般站著,他也想過去,可他又害怕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此刻就如同徒玉那般,害怕這是不是又在另外一個夢裡?
一直到那埋在緋色衣袍內,隻露出了一個腦袋的小師妹唇瓣煽動“四師兄,我回來啦!”
殷子歸鬆了胡勵的衣領,將那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的胡勵丟在了地上,轉身進了屋子。
還是他太沒用了。
哪怕恢複了靈力,也出不去這屋子。
是他沒有保護好小師妹。
他現在也好想抱抱小師妹呀!
可他不敢
殷子歸腳步匆忙的回了屋子,連頭都未回。
而紀紓禾卻看見了自家四師兄在進門前,抬手的動作。
忽然便覺的鼻子也有些酸了。
聽見了紀紓禾抽鼻子的聲音,錦兒趕忙放開了紀紓禾。
“可是有哪裡傷到了?”
錦兒姐的眼睛有些紅。
看的紀紓禾眼眶泛著熱意,她怎麼敢死啊!她又怎麼能死啊?這麼多人對她有期待呢!
紀紓禾壓下心中的那一份情緒。
“沒沒有。”
一開口,方才剛壓下的情緒就決了堤,聲音染了水汽,有些啞。
“錦兒姐姐,我回來了。”
四師兄,我回來了。
我要帶著你們一起出去,全員不掉隊!
紀紓禾收拾了心中的那些酸澀,揚起個笑臉。
“我可發現了個大寶貝哦!準備好,一起出去啦!”
幾人再次圍坐在這院中的時候,都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所以你是說你隻出去了一個晚上?”
“你們這兒已經過去三天了?”
徒玉和紀紓禾雙雙震驚。
紀紓禾覺的震驚的是,這老頭的空間法陣竟然能做到,讓每個空間的時光流轉速度都不一樣。
而徒玉震驚的是,紀紓禾用一晚上就整明白了所有事情?
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雙方互通了信息,紀紓禾這才知道了原來那一晚,她帶著一九離開之後,他們一個個都按照她說的法子能不去闖那勞什子的試煉了,都能提前出了那試煉。
可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一九和紀紓禾不見了!
也就是在那一晚之後,李道山追著紀紓禾二人到了善凜的洞府,他們這空間的試煉就沒有再繼續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殷子歸突破了李道山那老頭給他們留下的封印禁製,恢複了靈力。
可饒是如此,卻也出不了這空間法陣。
而這一遭直接把那胡勵的心態給搞崩了!
哪怕是不會再入那試煉中,可就算恢複了靈力也出不去,唯一想出法子的紀紓禾還不見了,他雖然對一九不了解,可對於帶給他希望的紀紓禾失蹤了這件事,他真的是繃不住了。
他們這些人裡頭,胡勵待在這兒的日子算是最久的,紀紓禾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她打心底裡還是挺佩服胡勵可以撐的這般久。
雖說這人老是做些擾亂團隊鬥誌的事兒,可揍上一頓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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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此刻,紀紓禾也才意識到,這事兒給自家四師兄留下心結了。
他不想去相信胡勵的那些瘋言瘋語,可兩個大活人消失了三天,還是在這種地方
一直到後來,他甚至開始自我懷疑,倘若自家小師妹跟著其他幾個師兄出行,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兒?
是不是自家小師妹一路上什麼都不用想,隻要跟著撿好東西就行了?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就一直存在他的心中。
揮之不去。
紀紓禾看著邊上垂著眸子,一直沉默的守在她身邊的四師兄,心裡頭跟著難過起來。
自家的師兄師姐們,個個都是天之驕子!
當然不應該為了這種事情亂了道心!
她琢磨著,回頭得好好給自家四師兄做心理疏導了
“你是說這珠子裡頭是個活了上萬年的老頭的魂魄?”
徒玉拿著那珠子,依舊覺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活了上萬年的人啊!你和一九兩個人?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封印就封印了?”
原本還在安安靜靜吃東西的一九,聞言看向徒玉的眼神有些不滿。
“誰說的誰還不是活了上萬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