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頭的話寶子們,昨天的內容做了補充,也就是寫無原的一些往事吧,感興趣的寶子們查看上一章哦~不好意思啦~最近可能會經常做補充更新,追更的寶子們可以攢兩天再看。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鞠躬,下跪,給各位寶子們道歉啦~~~!!好啦~那就開始今天的正文吧~~~)
長秋長老隻覺得心中鈍痛。
若是當初他看見的無原隻是個眼中無光的孩子,被那個殺千刀的姓魏的給整的失去了希望,那如今的嚴無原,眼中隻有仇恨了。
他
他那麼好的一個徒弟呢?
那麼優秀的一個徒弟呢!
長秋長老眼眶一熱,鼻尖都感覺是酸澀,心中更是難受的厲害。
“嚴無景,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因為你,爹娘沒了!因為你,我們才會被那個姓魏的欺負!更是因為你,我原本可以更加體麵的做這個親傳弟子!”
嚴無原字字清晰的說著,每說出一句話,嚴無景的臉色就白上兩分。
待他將這一席話全都說完,人幾乎像是在水裡泡了三天給撈出般的慘白!
可是嚴無原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他輕笑一聲,看著嚴無景。
那笑裡頭全是譏諷,滿是不屑。
“我為什麼就要做你的哥哥呢?我為什麼偏偏就是你的哥哥呢?”
這話說的極輕,極冷。
聽到了嚴無景的耳朵裡頭更是如同一根又一根的冰錐,直插他的心臟。
全身的血液好似被凍住,冷的嚴無景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看著自家哥哥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哆嗦的往後退。
“不,不是我!爹娘不是我害死的!那個姓魏的就是他該死!他該死啊!哥!你彆丟下我!我以後不會了!我以後一定好好修煉!不會再給你丟人了!哥!你彆不要我!”
大殿之中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子的嚴無景。
在他們的印象中。
這就是個靠著自己哥哥才混上這個親傳弟子的,所有人心裡頭都清楚,可是沒有人會將這話說出口。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嚴無景在宗門裡頭作威作福,橫行霸道。
總歸,沒有犯什麼宗門的規矩,大家都看在長秋長老和嚴無原的麵子上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許正是因為眾人的這般態度,嚴無景倒是在宗門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了。
可說到底,沒惹出什麼大亂子。
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拉攏幾個內門弟子,平日裡頭蠻橫些還真不算是什大事。
大家關起門來修煉自己的,誰有那閒功夫去替彆人管教徒弟,管教弟弟啊!?
他們又不是執法堂的!
一天天的專門管彆人家閒事。
嚴無原看了一眼嚴無景,和他身前的站的師父,垂眸半瞬,在抬眼的時候眼中有殺意閃過。
“我倒是忘了您老人家呀!師父~”
聲音之中透出冷意比之之前還要更甚三分。
“您倒還真是個好師父呢,當年若不是您救下我們兄弟兩個,哪兒有我們後頭的好日子呀!對吧,好師父。”
長秋滿臉震驚的看著這個昔日引以為傲的徒弟,一瞬之間就好似從未認識過他一般的陌生。
“你你在說什麼?”
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嚴無原話語裡頭的譏諷!
可是他昧心自問,他沒做過什麼對不起這兄弟兩個的呀!
他悉心教導,甚至信任到將宗門事務都托付給嚴無原!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分明就是將無原這孩子當成是接班人來培養的啊!
下一任的道星宗大長老,這是何等的尊榮啊!
可他的徒弟這心中數不清的怨恨到底從何而來啊!
長秋看著自家徒弟,原本的焦灼的心思如今全是不解。
他到底哪兒對不起他了?
“我在說什麼?我當然是在誇師父您仁義啊!這些年將我當條狗一樣養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宗門那點子破爛事全是我給你處理的!全天下也就您這師父當的如此輕鬆了吧!”
嚴無原死死的盯著長秋長老,眼神駭人。
“做的好了所有的誇獎都是你的,功勞都是你的,做的不好,挨罰的人便是我,被人指指點點的人也是我!我明明都這般努力了,可為何你們一個兩個的還是不知足?你!還有你!”
嚴無原的聲音陡然拔高,指著嚴無景,又指著長秋。
那眼神恨不得將人撕碎生吞。
“你們兩個,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縮在後頭!什麼臟活累活,什麼鍋我都替你們兩個背了!人人都在傳你長秋長老有個好徒弟,事事不用你操心,人人都說我就是你的接班人!人人都說我優秀,你這個師父當的好!
可是我的優秀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這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這都是我日積月累的攢下來的!這些名聲都是我在秘境中拚死護住同門師弟們換回來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可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享受我所有的努力的成果!最後我所有拿命換來的恩情要用來抵你平日裡犯蠢得罪人的怨氣!我沒日夜的,不顧自己修為的處理宗門事物換來你被人人誇讚是個好師父!
這一切究竟是憑什麼!”
嚴無原歇斯底裡的衝著二人喊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所有人才知道了,原來平日裡頭處處穩重妥帖的嚴師兄原來受到了這般的不公待遇。
“若不是當初年幼,你一句讓我憑本事做你的親傳弟子,我早該有個結束記名弟子的生活,去外頭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可你偏偏假裝仁義,假裝公正的讓我光明正大的做你的親傳弟子!讓我在這道星宗像條狗一樣活著!你說那姓魏的不是個東西!那你長秋又何時做過個人!”
字字控訴,全是怨恨。
長秋看著嚴無原,嘴巴張了又閉,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座下,並非隻有這兄弟二人。
他有七個親傳弟子。
可帶在身邊的,卻隻有嚴無原一人。
長秋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息之間蒼老了幾十歲。
頹然的看著麵前陌生的徒弟,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人,和當年那個站在執法堂中的少年,怎麼都重疊不到一塊。
漸漸的,他的視線開始恍惚。
他想到當年站在執法堂中的少年。
少年身形單薄瘦弱,一身弟子服早已被朱砂墨所浸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可執法堂之中他隻是靜靜的站著。
目光空洞。
“哥哥”
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少年露出半個腦袋,怯生生的看著執法堂上頭坐著的五長老朱雄川,一雙同樣被朱砂墨所染的小手緊緊的拽著少年的衣袖,目光最後落在了那跪在殿中的魏長老身上。
原本害怕怯懦的目光陡然之間多了幾分狠厲。
可這樣的年歲的一個小崽子,就連狠辣都跟小貓忽然露出的利爪似的。
看似鋒利,卻能被人輕而易舉的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