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他當然知道朱雄川的意思,若是換成其他人,他還會被定個私下用刑的罪名來。
也得虧這魏明實在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朱雄川這才對他這揍人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不然這會兒還能客客氣氣的請他出去,可一會兒這老頭犯起倔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將他丟出去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做出來的。
長秋訕笑著,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這才對上嚴無原那一雙神色複雜的眸子
他思忖半晌,才開口承諾道。
“不若你我定個約,若是你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無論你的資曆如何,我都將你收做我的親傳弟子,如何?”
想了想,長秋長老又補充道
“成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之後便無人能欺你。”
長秋說完這話的時候,隻覺的一股子自信之感從四麵八方向他湧來,將他包圍。
他得意的小眉毛都有些上挑。
殊不知在一旁聽了這話的朱雄川此刻是真的想動手打人了。
啥玩意兒?!
他當他的親傳弟子彆人稀罕當似的!
還無人能欺!?
呸啊!
要說真無人能欺的還不得是他們執法堂!
隻有他們執法堂弟子抓彆人的份!
什麼時候輪得上彆人敢欺負他們了?
可想歸想,他到沒有蠢到這種時候去和人長秋長老抬杠,畢竟真要算起來,這長秋和嚴無原之間也算是有一段因果。
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長秋長老出了這執法堂,再次見到嚴無原,已經是三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在這件事情之後,他不是沒有問朱雄川。
這孩子在魏明那兒究竟經曆了什麼,明明受了那麼大的苦楚,卻依舊閉口不言。
他是在為那早就死透了的魏明掩蓋什麼嗎?
可是這一次,結果卻是讓他很是失望,因為就連朱雄川都沒能問出一二來。
時間久了,這事兒也便不了了之了去。
所以在三十年後,嚴無原來到他殿外求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想到當初在執法堂那個存了死誌的少年。
可當他邁著步子走到殿門前的時候,眼前的人,哪裡還是那個少年。
就如同,如今大殿之中站的,一身狼狽但卻在那一雙眼中全是怨毒的嚴無原,又哪裡是當初那個跪在他殿外,請他踐諾的少年!
長秋目光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