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深。
江楊行至值守處。
“牛道友,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彥鬆有些詫異道。
“過來值守,人手不夠了,隻能我頂上了。”江楊如實說道。
“你是第一次值守吧?”彥鬆詢問道。
江楊點頭。
“好,那我給介紹一下。
此麵玉璧與外麵那半個人高的玉柱子是一體的,進入之人隻需將宗門令牌往玉柱子上一靠,這玉璧上就會顯示出令牌身份信息。
你隻需核對,進入之人相貌能否對上令牌信息即可。若是對應上,你直接在玉璧上點通過,持令牌之人就可以進來了。”彥鬆耐心的講述著。
‘玉晶屏的放大版!’江楊點頭,抬頭看了眼玉璧。
“晚上入宗的人會少的多,多的時候三兩個,少的時候可能一整晚一個都沒有。
但是你千萬不要懈怠,晚上入宗的多是宗門大佬。”彥鬆說著,將身上深綠色長袍一脫,施展一道清潔術法,將長袍清洗乾淨,掛在了牆壁上。
江楊點頭道謝。
“值守處交給你了。雖是夜晚,人非常少,牛道友最好還是穿下此長袍。若是被大佬逮到,說不定又要罰款了。”彥鬆拱手一禮,好心提醒道,朝著屋外行去。
“就這一件衣服?”江楊疑惑道。
“嗯,可能是因為門衛處經費有限,這個你可以問衛老大。”彥鬆轉頭補充一句,然後離去。
待彥鬆離去,江楊認真查看起長袍,深綠色,胸前繡著兩個紅色大字‘守衛’,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深綠色的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枚碧綠色的玉石,玉石上鐫刻著‘精忠守衛’四個字。
江楊拿起玉石查看,僅有些冰寒,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同。
‘除了醜,就是難看。’江楊沒有穿上此長袍,掃視周邊,見無異常,開始了修煉。
當晚,江楊整個人緊繃著,屋內有幾隻蚊子,在跟前飛過多少次都數的一清二楚,屋外有任何風吹草動,儘收耳中。
第一夜,相安無事,但江楊不敢懈怠。
之後,連續七晚依然相安無事。
衛崗找到江楊。
“你怎麼都好好的?一點事都沒發生?”衛崗疑惑道。
‘你還想發生點什麼?’
江楊不做理會,將身子轉向另一邊。
“我口快了。那這些天有沒有事?”衛崗改口道。
‘怎麼聽的怪怪的,但又感覺沒有問題。’
“沒有,儘聽到蟲豸鳥獸的叫聲了。”江楊如實說道。
當晚,江楊照常值守。
衛崗過來巡視了一番,見江楊沒有穿‘守衛’長袍。
“牛兄,這些日子,守衛長袍一直擱置著?”衛崗見守衛長袍掛在牆壁,詢問道。
江楊點頭。
“你還是穿上吧,之前死的人都是穿著這長袍死的。”衛崗一本正經的說道。
‘嘶你個衛崗,這種衣服你還有臉叫我穿。’江楊暗罵了一句。
“為什麼不換一件,不覺得晦氣嘛?”江楊詢問道。
“不是沒有經費嘛,就這一件還是我掏靈石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欠著宗門的靈石呢,哪有靈石去換。”衛崗一臉苦澀的說道,雙眸飽含熱淚,欲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