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
燕開圓搖了搖頭,看向顏兮月,微笑道:
“顏兮月,之前你一人躲在黑風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次偶然的機會,你遇上了去執行任務的我。
你當時想將本座擒下,作為你的養分,輔助你修行。
可是,你不僅沒有擒下我,反而被本座捉住。
若是換在彆處,你大抵要被歸為邪修、魔修,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而本座卻不計前嫌,不但沒有殺你,還將你帶回燕雲宗,並縱容你的行為,才有了今天的你。”
顏兮月平常深居簡出,因為相貌醜陋,不喜露臉,若不是空空子在,她根本不樂意來這現場。
隻要燕雲宗宗主不妨礙她找年輕男修,誰當宗主都可以。
“這個情分我得念,不過,我現在過的也不錯。所以,老嫗我就不摻和這事了。”
顏兮月拱手一禮,轉過身離去,行了一兩步,回頭瞥了眼空空子,冷聲道:“你是想摻和一手嗎?”
空空子朝著四周拱了拱手,尷尬一笑道:“本座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慢慢談,不要傷了和氣。”
隨後,跟在顏兮月身後,離去。
空空子之所以如此順從,因為他的造化大多拜顏兮月所賜,沒有顏兮月的反哺,他怎麼可能會有今日這般大的造化,因此對顏兮月言聽計從,至於顏兮月找年輕男修的行為,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顏兮月也放的開,隻要空空子乖乖聽話,她不過多乾涉空空子的事,隻要不把女人帶回家即可。
這空空子一走,苟苟子心裡落了空,本來想讓空空子出頭的,這會人走了。
他瞥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執法長老,暗自搖了搖頭。
這人一直在看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他雖實力高強,宗門內鬥他卻從不參與,但是內鬥完,他準會第一時間到場執法。
隨後,他又看了眼其他幾位元嬰修士,這幾人要麼平常不問世事,要麼礙於實力差上一截,不敢多過問。
他嘗試著用利益慫恿了其中兩人,可是沒人願意出頭。
對麵那人大概率是燕開陽,刺殺宗主一事,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去乾,何況那人身邊還有一口飛雲鐘,萬一把老鐘砸碎,將魔頭放出,這個罪名他們承擔不起。
苟苟子暗自搖頭,瞥了一眼君南燭,道:“怎麼辦?願意動手的就我們這三個。”
他雖然這麼說,其實內心卻很清楚,真正會主動出手的人隻有一人。
但君北澤此刻被燕初陽盯著,不方便出手。
君南燭略做沉吟,傳音回道:“此事恐怕還得勞煩苟苟子道友,你幻術功力了得,那人隻有結丹期修為,隻要你願意,要製服他並不難。”
見苟苟子猶豫不決,君南燭又補充道:“燕開陽能給你的,本座加倍給你,這個我可以發誓。”
利益非常誘人,君南燭內心有些動容,可是他心裡有塊疙瘩,一直沒有解開。
這輩子他一直在後控,唯一一次先發製人,差點丟了性命,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出頭。
凡事先退至人後,靜觀其變,有人率先出手他才敢出手。
對麵那人雖是結丹初期修為,但是他覺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人很有可能是隱藏了修為。
他陷入了沉思,不一會,他眼眸微閃,微笑傳音道:
“君南燭道友,不如這樣,我施展幻術迷惑眾人,你出手擒拿那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