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反問道:“你爹除了有錢外,在內閣裡,現在還有多少話語權?”
朱恒昭說道:“說大不大,在提一些意見時,如果被七成的人反對,這個意見會被作廢。”
“那不就對了,權力並不絕對,用如今的情況來看,你爹在經濟層麵,就是一個被大金融資本裹挾吉祥物,一個崇拜的象征。”
“軍隊可以保衛皇室保衛國家的,但保不了隨時都會崩潰的經濟,按照你們的祖訓,隻要大明不崩,西伯利亞的軍隊就不能動。”
周龍的解釋,讓朱恒昭陷入沉思,他決定將這件事與剛回來的父皇好好談談。
“好了先掛了,我這裡病人來了。”
電話被掛斷,身在宮中的朱恒昭將電話放下。
朱恒昭轉過身,看到剛剛回來的朱英紅,正好站在他身後。
“父皇!”
朱英紅揮手製止道:“不用說了,你電話的聲音放的那麼大,我全都聽見了。”
朱英紅往龍椅上一坐,笑道:“他說的都對,這次流感的傳播本該完全被封鎖在印度和非洲,但有心人故意傳播出去,想要以此大賺一筆。”
得到父皇的證實,朱恒昭憂心忡忡的問道:“父皇,我們為什麼不能阻止,這要死多少人。”
“阻止不了,除非大明徹底崩潰。”朱英紅沒有朱恒昭那種激動的心情。
“這些人啊!把子思的中庸玩的明明白白,他們的收割計劃,將死亡人數和集資數量計算的清清楚楚,在內閣那群人中,這些人總共占據七成。”
“他們想要收割順天的金融,順便用這次流感壓垮西方經濟,從中收割。”
“一切都恰到好處,在保證西方和東方不崩潰的情況下完成新一輪的財富積累,而這些財富,會有一部分進入皇室,算是堵住朕的嘴。”
“你也長大了,該知道一些內部的事了。”
朱恒昭一臉震驚的指著朱英紅。
“父皇,你......”
“你還不懂嗎?好歹也看過周龍的書,他在書裡麵,可是寫的明明白白。”
朱英紅從龍椅上起身,一甩衣袍,離開宮殿。
朱英紅一走,朱恒昭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到地上,他雙目無神不知所措。
“恒照,你怎麼了?”
提著果籃的皇後王玉煙走了進來。
自從做完手術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後,她蒼白的臉變得紅潤,整個人的氣色重回生病之前的模樣。
朱恒昭強忍著悲痛,解釋道:“我沒事,剛剛走路沒注意,摔了一跤,屁股摔疼了,坐著歇一會兒。”
“那就好!”王玉煙鬆了口氣,她將果籃放到桌上。
“這是你大舅從西伯利亞送來的水果,等會兒把你妹妹叫過來一起吃,後宮還有一場茶會,我先走了。”
母後邁著碎步,和父皇一樣不留背影的離開宮殿。
就在這一刻,朱恒昭突然覺得皇室的生活,比曾經變得更加陰暗和冰冷。
好像整個宮中,真正對他沒有隔閡隻有真誠的,隻有從小帶大的妹妹。
親情的捆綁下,讓他的內心還在繼續掙紮,這種掙紮還要持續多久,隻有他自己心裡麵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