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專列爆炸的一個小時後,皇帝朱英紅如往常一樣巡遊在雲南府,在順天府廠衛的暗中保護下,期間沒有任何事再發生。
雲南督撫府內。
愁眉苦臉的王政在大堂中不斷徘徊,朱恒昭則坐在主位上安心喝著茶水,對於這次的專列爆炸沒有多少關注,更沒有任何態度。
朱恒昭手中茶杯內的茶水,一口就價值十萬,就這麼讓朱恒昭當水喝了,足以說明王政家資不菲。
“你彆在這晃悠了,那些人隻是一群理智的瘋子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政手扶在大門前,喘息道:“我的太子爺啊!這可不是小事!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六百多年來,這可是天下第一起襲擊聖駕的大案。”
“我最近怎麼這麼倒黴,剛一上任,萬歲南巡就選了我就職的雲南府,原本以為能好好提一提昆明城和周邊的經濟,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內閣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出了事你解決不了查不出來,就算你是首輔也得下去。”
朱恒昭見自家二舅臉跟苦瓜一樣苦,說道:“好了好了!又沒死人,慢慢查就行,我父王又沒追究你的問題。”
“唉!”王政歎了口氣。
丁鈴鈴鈴......
電話聲響起,王政來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電話另一邊傳來的幾句話,讓王政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見王政臉色不對勁,朱恒昭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王政回應道:“大明銀行被炸了,金庫被一群匪徒搶了。”
“調虎離山?”
朱恒昭第一時間想到這塊,又過去幾刻,他站起身說道:“不對!不對!不是調虎離山,他們的目的肯定有搶劫銀行的部分,但從他們敢炸我父皇的專列來看,他們更像是為了製造襲擊。”
“有沒有傷亡?”
比起皇室專列被炸,銀行被搶反而不是什麼大事,王政應道:“死了一個保安和一個櫃員。”
朱恒昭重新坐下,與王政的沒良心不同,對待兩人的死亡,他還是挺哀痛的。
“銀行是朝廷的,這保安和櫃員好歹是個公職,該給的撫恤金一塊都不能少。”
王政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什麼錢都敢貪,就是這死人的錢不敢。”
“貪錢!”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的朱恒昭又站起身。
“你真貪啊!”
“嘶!”王政臉色一白,剛剛皇室專列被炸,心思全在那裡,一時忘記自己的外甥知道的不多,跟萬歲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一樣。
他連忙解釋道:“我這個貪是萬歲允許的,就公家那點俸祿真的沒法支撐日常開銷,有的比我還狠,吞了公家的資產,自己開公司刮老百姓。”
朱恒昭臉色有所緩和,第一次跟隨父皇南巡,這雲南府的官場就給他一記重拳,這讓他想起曾經和周龍聊天時的話,還有周龍寫的書。
父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證明這是父皇默許的事,在他沒有繼位前,以他太子的權力,是不能直接插手內閣的。
見自家外甥臉色緩和,王政鬆了口氣。
“太子,這貪字太廣泛了,大明貪了六百年,還不是走了過來,把權用在官官相護上是貪,替朋友解決一點小麻煩是貪,出去吃一頓飯是貪,這哪有不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