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紅取出一本沒有名字的書,這本書很新,像是剛發表沒多久,看了幾句話,朱英紅笑道:“第一句話就一棒子打死了所有皇帝,在他眼中仿佛就沒什麼英雄。”
“還有這句話,偶然與必然共存,作為主體的人民,在曆史中依靠自己的主動,在自然中必然創造更先進的生產力,在偶然中創造更多元的世界。”
“這讓我想起了西方的革命,他們也有這種學說,吊死了商人,吊死了國王,隻是全都被西方各國聯合鎮壓了。”
在這裡,朱英紅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自信。
“這人你查的如何?”
方謬臉色一拉,又變回剛剛的樣子,他支支吾吾道:“和雲南府廠衛的事一樣,不過這人和太子牽扯太深,太子最近還失戀了,我就更不敢深查了。”
“唉!算了!”朱英紅將書放下。
“失戀了啊!這孩子應該是第一次失戀才對!我就說,外麵的容易出事,光看長得好看更容易出事。”
“還不如讓他母後給他相一個好一點的小姑娘,自從先皇解禁改法後,這壓抑了幾千年的性仿佛都解放了出來,現在外麵的很多人都把感情當兒戲,一天換一個的那種都能找出一堆,正常的姑娘不好找了。”
朱英紅又拿起手中的書,翻到他想看到的那一頁,這一頁是其作者對當代男女關係的談論。
現在大部分人都將自己認為是一個符號,並對這個符號未來的變化表現出恐懼和驚慌,他們不明白這個符號是什麼,但又將這個符號認為是對自身的束縛。
他們或者她們,有時候會將這種束縛的符號看成是婚姻,並且將愛情看做是不可求甚至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愛情和所謂的神聖婚姻,相綁定也不過是百年時間,而婚姻本身隻不過是父權社會下最後一個奴隸製,上層建築與民間對其做出了進一步的詮釋,讓其變成一種自願的被動的相互奴役。
這種目的是為了穩定,是為了相互製約,在我看來,更多是為了穩定。
起碼在男女關係間,這的確是一個穩定的方式,不過不管怎麼看,在這個父權社會下,這種關係也並不是很穩定。
因為是人就會反抗,同樣在這個自我奴役自我規訓的狀態下,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不想在其控製之下,迫於未來的壓力,恐懼是在所難免的。
這是時代的產物,是時代發展文明發展難以避免的事,在這種恐懼的壓力下,為了釋放自己,他們將自己從主體自我中抽離出來,將自己從類也就是社會生活中抽離出來,完成對自我的異化。
將對未來的恐懼,當做自己無視身主體,物化自我,不重視身體,不尊重愛情的理由,從而產生濫性等行為,這顯然讓我想起了野外的動物們。
這種強行從社會關係中抽離的方式,是一種假自由是孤獨的自由,他們或者她們,將這種假自由當做是實現虛幻的自我價值的方式。
不管是男女,在廉價的戀愛中,終有玩膩的那一刻,因為這種假自由始終是空虛的,自我和主體終歸會厭煩這種假自由的空虛,他們或她們會發現,自己的假自由是建立在失去主體和自我的情況下。
最後,就需要實質性的東西進行填補,這種填補有時候會帶有報複性,會帶來很多糟糕的後果。
這是量變引起質變的過程。
用現今時代年輕人的話來講,就是玩膩找了一個老實男人嫁了,或者找一個老實女人娶了。
總之,最後的代價是嚴重的,這會讓給文明發展的曲線上,壓下一道凹陷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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