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盧克無比的輕鬆,那種來自精神上的煎熬和內耗,得以被緩解。
不隻是盧克得到了緩解,還包括達克霍姆因為失意而養成的偏執問題,也被解決。
瑪麗的酒吧裡。
達克霍姆看到上麵明碼的價格,無奈道:“這麼多年過去,你這裡的酒貴了好幾倍,我現在口袋裡沒有多少錢,怕是連口啤酒都喝不起。”
瑪麗將酒杯推到達克霍姆和一旁的周龍麵前,取出一瓶威士忌,為兩人倒滿。
“沒辦法,物價上漲的厲害,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旁邊這位請了。”
“話說,埃裡克·達克霍姆,我們可是有好幾年沒見了,你這些年變化真的巨大。”
“舊友相會,我請客,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周龍將瑪麗手中的酒瓶拿了過來。
金黃色的酒液中,映射出達克霍姆的臉,這張臉和他的孩子妮娜有七分相似。
達克霍姆伸手摸向冰鎮過的酒杯。
“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飲酒,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飲酒,還是我和她結婚的時候。”
“何止!”瑪麗笑道:“愛維麗那家夥可是找到了一個讓人羨慕的好丈夫,不抽煙不喝酒不吸毒,完完全全的老實男人。”
“那你的自製力還是強,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喝的好,我就不一樣了,我隻是單純喜愛酒水的口味罷了。”周龍大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昨晚在湖邊釣魚的時候,盧克那家夥告訴我,在二十多年前他根本不看好你這個女婿,把你看做一個想借他女兒身份登頂的男人。”
周龍一提這件事,達克霍姆沒有拒絕這個話題。
“二十年前,那些事還沒發生前,父親的確不看好我,那時候的我因為原生家庭關係,整個人都很自卑。”
周龍問道:“你的原生家庭怎麼樣?”
“父親吸毒酗酒,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跑了。”達克霍姆竟露出微笑,他沒有隱瞞,說出自己的想法。
“在這種家庭中,我練成了一種韌性,自卑且不屈的韌性,用我年輕時候的話講,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說起來這還是那個酒鬼言傳身教的。”
周龍沒有任何的共情,反而與達克霍姆一樣,笑道:“我和你當時的環境和你差不多,隻不過我年齡小,提前進了孤兒院。”
見周龍能與自己繼續聊下去,達克霍姆又道:“那時候的我生活是空洞的,高中的時候父親為了吸毒搶劫殺人,被聯合政府判了死刑,家裡的房子被沒收還賠償,我隻能自己打零工租房繼續完成學業。”
“當時要不是有好心人幫助,願意租房給我借錢幫我,我現在估計就成了街頭的流浪漢。”
“到了大學,我考入了直屬聯合政府的第一大學,就是在那裡,我遇見了她。”
“這個時代,說一見鐘情這種事,年輕人們肯定都不信,他們一定會反駁,說這是激素分泌。”
“可我不得不承認,那時候是她主動向我問好,主動成為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主動向我告白,如果我不答應她,她就打斷我的腿。”
“為了防止我與彆的女人發生關係,她還派卡威時刻盯著我。”
“你的自卑是怎麼治好的?”周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