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炮聲！”
外界的聲音和震動，讓老張叔第一時間聽出這是敵人的轟炸。
老張叔和劉慧趕到地下指揮室出口，發現在炮轟下，出口處被堆積的泥土碎石擋住。
與陷入焦急的劉慧不同，老張叔拉著劉慧晃了幾下，讓他冷靜下來。
“你去找鐵鎬鏟子，我去找其他出口和聯係外界，子彈上滿，遇到剛才那些鬼東西不要猶豫，直接開槍，明白嗎？”
劉慧使勁點頭，手中的槍握得更緊。
劉慧朝著庫房走去，老張叔拿著手電繼續朝更深處走去。
在剛才牢籠的位置還有一條通道和一扇門，老張叔先是進入門內，地上躺著幾具發臭的屍體，看這幾具屍體的慘狀，老張叔發現這些屍體死後的模樣，像極了感染大流感時的痛苦慘狀。
“難道說。”讀過書且是高學曆的老張叔走出門外，大流感變異的事，他經常在收音機的醫療頻道聽。
他第一時間想到大流感病毒再次變異這件事，這次變異，極有可能達到了危害大腦的程度。
這些都是證據和情報，到時候救援到來，他也好解釋。
老張叔沒有深入通道，他回到指揮室，打開步話機聯係師部。
“師長，我是張群芳，聽到請回話。”
老張叔在公共頻道的聲音，成了整片一線戰場的焦點。
“老張，你那裡情況怎麼樣。”師部參謀的聲音從步話機中傳出。
“敵人剛剛對陣地展開轟炸，地下指揮室的出口被堵住，我們深入內部，發現了很多感染大流感的人，他們有很大的問題，我覺得大流感病毒可能又變異了。”
因為是公共頻道，當老張叔將病毒變異這件事脫口而出事時，不管明軍沙俄軍高層還是東歐各國聯軍高層，全都心臟一緊，負責接收信息的情報人員們差點連筆都沒握住。
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大流感終於在前線戰場上蔓延開來。
先前的戰爭中，各國軍隊防疫工作一直都很到位，所以流感沒有在軍營中大規模傳播。
前線東歐各國的高層們，意識到被攻陷陣地的問題，那就是陣地指揮官隱瞞了流感感染的事，並在地下指揮室挖出更多空間來隱藏被感染者。
現在到處都是死屍，若不及時結束戰爭打掃戰場，大流感必然以更快的速度在東歐戰場上蔓延。
“老張，你年齡大，病毒的目標不是你，你現在想辦法在裡麵做好消毒工作，防疫部隊和駐防部隊很快就到。”
“讓你身邊那個年輕戰士小心。”
“明白！”
老張叔掛斷步話機，扛著槍朝前往之前那條通道。
進入通道內，隨著越發深入，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老張叔取出預先準備好的防毒麵具戴好，夾著手電筒繼續向前。
走到儘頭，老鼠吱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張叔將手電筒往地麵一照，大量腐爛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很多屍體的頭部就像是腐爛塌陷的水果，布滿一層青黑色的黴菌。
果然！
看到這些屍體的慘狀，老張叔證明了自己的猜測，變異後的大流感現在從攻擊內臟器官，變成了攻擊大腦。
“近距離就算不接觸，依舊會有小概率感染。”
“不好！劉慧！”
老張叔將槍往背後一放，緊捏著手電筒朝著出口處的位置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