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啟動汽車，朝著他熟悉的餐廳開去。
“沒錯，就這一年的功夫，劉昱在美洲各地政府的權力不小，甚至能夠影響到北方殷商宣慰司和南方英法屬殖民地。”
“我覺得劉昱做得有些過頭了。”
周龍卸下眼鏡，用那雙瞪大的眼睛看向墨瑟。
“這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你可是咱們兄弟幾個裡，下手最狠的那一個。”
墨瑟解釋道“劉昱乾掉幾個領頭的後，反霸權同盟黨內部上下都在進行派係武鬥，有些已經涉及到普通民眾，還有一些黨內人士的家人。”
“不管是外來勢力黨派成員在當地家人，還是聯盟黨副主席隊伍裡的普通人平民，都因這次內部清洗受到傷害。”
“不管是支持外來勢力的普通民眾，還是支持副主席勢力的普通民眾，不管誰先威脅誰，誰先攻擊誰，你用武鬥手段解決政治敵人可以，但涉及到普通民眾，那就是錯誤的。”
周龍點頭道“的確，當屠刀架在民眾脖子上的時候，性質就變了。”
這就好比肉食主義者和素食主義者碰麵之後，把雙方矛盾帶給一個正常吃飯的人身上。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正確的領導，隻有確認立場後不斷試錯的結果。
而經驗不是天生就有的，生物本能不是一開始就根植於基因的。
劉昱在不斷的試錯中，沒有保持最基本的東西，那就是扞衛普通民眾，普通民眾立場不堅定不是他們的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確認立場和堅定立場的能力，這是需要學習的。
“老頭子一年前說的沒錯，劉昱的確是一個攪弄風雨的人，我隻關注了他一個星期，沒想到一年後的變化這麼大。”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墨瑟道“吃完飯，送你上船後，我會去警告他，讓他不要搞得太過。”
周龍搖了搖頭，說道“就怕他等你走後不聽話，這個劉昱跟個千年老狐狸一樣。有自己特殊見解的人，都挺高傲的，你還是不要去警告他了，我倒想看看他會如何結束這件事。”
“那你日後怎麼處理這個劉昱？”墨瑟問。
“這是他的劫，過去了日後能活下來，過不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有時候你用嘴告訴他，不如讓他自己去想，自己去體會。”
燈光明亮的房間裡，聯盟副主席趙夢坐在劉昱對麵，他們相互對視久久不語。
過去了很久，趙夢終於忍不住，他很平靜的說道“劉昱，才一年的光景，我們才剛起步剛有盼頭，你就把所有人逼到這種地步，至於嗎？”
劉昱抽著香煙，對著麵前的趙夢吐了一口濃煙。
“這一年時間裡，我除了儘心儘力擴張外，還在研究各國經濟。”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產能，並沒有消耗多少，產能依舊過剩，民眾的工資普遍沒有上漲，前一段時間，有一家私有銀行破產倒閉，影響了很多人，包括各地宣慰司的儲戶。”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禍不及家人，這不是傷到無辜者的理由。”
“時間不夠了，我隻能這麼做。”
“過剛易折。”
“折了總比徹底融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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