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幾天她一直被困在內宅給孩子們講故事。沒有好好地逛一逛,看一看。
誰都沒有想到,吳鉤和胡纓那麼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自與劉綽碰頭後,胡纓對劉綽進行起形影不離的保護。便是住在二房家中,她每晚都會在劉綽和劉蓉住的房外守門。無論劉綽怎麼勸她去房中安睡,她都不聽。
離開汴州後的第二夜,胡纓照舊抱著臂膀守在劉綽艙外。二更天正是人最困的時候,胡纓卻瞪大了眼睛盯著船舷處。
隨著幾聲鐵鏈撞擊木板的聲音,船舷各處陸陸續續倒掛上十幾根鐵鉤,十幾名黑衣人正試圖從船下攀爬上來。
“水匪!有水匪!”沒等那些人跳到甲板上,胡纓便喊了起來。
很快人們便被驚醒了,官船上各個艙室都亮起了燈。
江湖上的盜匪,隻要驚了目標,便會暫時避退,等待下一個麻痹大意的倒黴蛋。
胡纓本打算將動靜弄得大些,把水匪們嚇走就好了。
哪知道這幫水匪絲毫不懼已經被人發現行蹤,竟照舊登船,甚至直奔劉主簿一家所在的艙房而來。人數足有近二十人之眾。
水匪們見呼喊起來的不過是一個小女娘,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因為,此時距離劉綽的艙房直線距離最近的船舷處也甩上來一個鐵鉤。一個值夜的小丫鬟罷了,自有同伴去處理。
走道裡燈光昏暗,沒人注意到這個小丫鬟腰間是掛著雙刀的。
也沒人注意到她是何時拔的刀,隻見寒光一閃,那水匪幾乎剛冒出頭來就被齊齊砍掉了腦袋。
胡纓使的正是雙刀。
她出招乾淨利落,殺人時一絲猶豫也無,簡直冷靜到可怕。
劉主簿、劉珍、劉謙雖是讀書人,卻也都懂些劍術。聽到有水匪登船,各自提了刀劍在手,率領著家中護衛闖出艙房。
正看到這一幕。
攻擊劉綽所在艙房的人似乎特彆多,還有兩個水匪剛登船就摸了過來。
胡纓雙刀在手,轉身麵向高出她幾個頭的黑衣人,刷刷幾聲,又有兩顆腦袋滾落到甲板上。
胡纓轉過身,踢著水匪的腦袋走出昏暗的甬道。她眼神冰冷,那長著雀斑的小臉被照亮,上麵還沾著不知哪位死者噴出來的鮮血。
“小女子尤擅砍瓜,不怕死的隻管來!”
護院們雖然個個長得人高馬大,兵器上卻從未見過血。隨著那顆腦袋滾到眼前,護院們的嘔吐之聲也響了起來。
劉綽聽著外麵的喊殺聲,早就利落地穿好了圓領袍,雙手緊緊握著那把唐刀。沒等她出門查看,艙外傳來吳鉤的聲音,“娘子,不必擔憂。幾個小毛賊罷了,交給我們師兄妹二人便可!”
水匪們意識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子。交換了幾個眼神後,準備合圍攻擊胡纓一人。
胡纓手握雙刀,一個倒地滾翻就避開了所有的攻擊,輾轉騰挪,招無虛發,再起身時,五六個黑衣人已經捂著小腿或腳筋慘叫著,倒地不起。
劉謙表情愣怔,看直了眼。
果然,人不可貌相。
這小女娘簡直是個殺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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