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那天很熱鬨。各種意義上的熱鬨。
王曼曼穿著昂貴的定製婚紗,戴著耀眼的鴿子蛋鑽戒,手挽著新郎定在劉晴雲那一桌敬酒不走了。
“劉小姐,今天沒有男伴麼?在場可有好多青年才俊,要不要我們家魏可凡給你介紹啊?結婚這件事啊,千萬急不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急不來啊!緣分天注定,上趕著可不是買賣啊!”
誰是魏可凡,是幾個月前死了的那個麼?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娘急著結婚了?誰上趕著了?癡線!劉晴雲在心裡狂翻白眼。
嗬,蠢女人,合著這個賤男跟你說,是我纏著他了?
暗藏機鋒的話,讓桌上所有人都盯著劉晴雲。
原本,她已經隨著同桌的賓客祝福過一次這對逼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所以劉晴雲根本就沒料到新娘還會單獨給她敬酒。看這架勢,今天不讓她下不來台,王大小姐是沒完了。
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臉上最先掛不住的是魏可凡。他想拉王曼曼走,卻怎麼也拉不動。
王曼曼甩開他的手,刻薄道:“許她不要臉,還不許我教她做人了?怎麼,你心疼了?給她發個請柬不過就是意思意思,她還真敢來,打算著惡心誰呢這是?真是給臉不要臉!”
小何忍不住了,也顧不得是不是會得罪人,維護劉晴雲道:“王小姐,你怎麼說話呢?”
真是給你留體麵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啊。
沒等王曼曼發作,劉晴雲按住小何,站起身笑著道:“大喜的日子,彆傷了和氣。是啊,真是讓二位賤笑了,我都三十大幾的人了,還是瞎了眼,看錯了人。白白浪費了幾年好時光!不過,談戀愛這事兒吧,它就像炒股票,誰沒個看走眼的時候呢?好在我運氣好,二月份的時候,在賠個底掉前,先一步抽身了。股票嘛,王小姐自然是老手了。可我還是得提醒一句,最近行情不是很好,尤其是科創板,千萬彆把彆人不要的東西當成寶哦,萬一砸在手裡可就不好了!”
劉晴雲的話王曼曼領會的很快,立時便發作了。王大小姐就不是個能容人的主。
她指著魏可凡的鼻子罵道:“她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是她勾引的你麼?什麼沒人要的?你們倆談了好幾年?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彆聽她瞎說,是我甩的她。”魏可凡抬著胳膊,保持著防衛姿勢,邊躲邊解釋。
王曼曼氣急,掄起胳膊上手了。
全場嘩然。
“那就是真的談過了?二月份剛分手?魏可凡,你可真行啊,情人節跟我求婚的時候,是不是剛跟她分手啊?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什麼心裡隻有我一個,嚴詞拒絕了她,合著你他媽腳踩兩隻船,把老娘當傻子糊弄呢?”
“曼曼,你聽我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在我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她怎麼能跟你比啊?”魏可凡臉上依舊帶著笑,他已經停下了後退避讓,挨了幾下後,抓住王曼曼的手臂哄道。
“你讓我丟人丟大發了!王八蛋!你們一家子都是騙子!都是王八蛋!”王曼曼扯著魏可凡的衣服哭起來。
魏可凡的父母劉晴雲見過一回,他們跟王總坐在一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王總知道自家女兒的脾氣,一邊急匆匆向角落走來,一邊還要安撫在場賓客。“沒事沒事,大家安坐,被我慣壞了,都是被我慣壞了!”
節目表演停了下來,司儀和演員們麵麵相覷。
沒等王總穿過大堂,現場的大屏幕放出了更加震撼的畫麵。
一對裸著上半身的男女躺在床上,正溫存地說著話。當事人赫然便是王曼曼和誠源集團的二公子馬禹哲。
現場賓客紛紛掏出手機。有人忙著問,那男的是誰?有人忙著在現場找尋馬禹哲的座位。
“明天,你真要跟那個賣美容儀的結婚啊?我跟你說,那小子肯定沒安好心。”馬禹哲問。
“那不然怎麼辦?我是獨生女,我爸要你入贅,你答應麼?”王曼曼嬌聲道。
“我是無所謂,我們家老爺子肯定不答應。”馬禹哲點了一根煙。
“那還是的,說的好像你娶誰能自己決定似的?好意思笑話我!”王曼曼從馬禹哲嘴裡拿走香煙,抽了一口。“他家也不依不饒的,這不老頭子讓我生兩個,一個跟他家姓,一個跟我家姓呢。也不知道老頭子看上他什麼了?模樣嘛還行,人也很體貼,隨叫隨到。挺會哄人的,嘴甜,比你會哄人!”
“比我會哄人?”馬禹哲掐了煙,一臉壞笑,抓著王曼曼的手往被子裡帶,“那這呢?也比我強?”